圣旨遞到夏遠的手上,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夏遠小心地收好圣旨,然后陪著笑對藍景爍低了低頭“太子殿下您看……臣這也是奉旨辦事,還請太子殿下行個方便!
不過是進府查探一番而已,太子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您真的沒有窩藏欽犯,臣等這就退兵!”
“夏大人說的沒錯!相府里禁軍已經搜過了,如今就差太子府沒搜了,太子殿下在這里苦苦相攔,是不是太子府里有什么貓膩呢?”
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來,藍景爍抬頭一看,臉上的怒意便更甚了。
“薛丞相,禁軍辦案,你來本宮這里做什么!”
薛嵩慢條斯理地整了整沒來得及穿好的衣襟,很是慈祥地對著藍景爍笑了笑
“太子殿下,實在是抱歉了!老臣正好也請了皇上一道口諭,說讓老臣協助夏太尉辦案,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宮中問問皇上……”
藍景爍咬牙切齒地指了指薛嵩“好你個薛丞相!你竟敢打著父皇的旗號公報私仇!
你們給本宮等著!今日若是你們在太子府里搜不出來什么,看本宮如何收拾你們!”
眼看著藍景爍和薛嵩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夏遠適時地插了一句話進來“太子殿下,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下官還要回去復命,就先得罪了!”
他對著藍景爍拱了拱手,然后對著禁軍抬起了右手。
幾路禁軍嘩啦啦地擁進了太子府,立刻開始分頭搜索起來。
“你們若是驚擾到本宮的愛妾,看本宮不扒了你們的皮!”藍景爍跟在禁軍的身后,氣呼呼的大聲嚷嚷著。
禁軍里沒有人理他,有條不紊的開始搜索起各個院落來。
看著太子府涌進去的禁軍,站在門外的薛嵩呵呵笑了兩聲,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外不動的夏遠
“夏大人,要捉拿的可是你至好友的兒子,你都不進去看一眼嗎?”
夏遠也笑了笑“走走過場而已,人在不在里頭還另說呢!不過……看薛丞相的神情,似乎心情極好。”
“捉拿朝廷要犯,為皇上分憂,本官自然責無旁貸,談不上心情好與不好。”
薛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抬步邁進了太子府的府門,夏遠微微皺了皺眉頭,只得也跟了進去。
一刻鐘的時間過后,派往各個院落搜查的禁軍陸續規整起來。
“報告大人,沒有!”
“報告大人,沒有找到洛世子的下落!”
禁軍接二連三的匯報聲讓藍景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也讓夏遠偷偷松了一口氣。
“不是說有人親眼看到洛云錫那廝進了本宮的太子府嗎?你們查也查了,搜也搜了,人呢?”
藍景爍神氣活現地站在臺階上,扯開了嗓子破口大罵,伸出的手指都快指到夏遠和薛嵩的鼻子上了。
薛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急什么?人不是還沒到齊嗎?”
話音剛落,忽然從后院匆匆跑來幾名禁軍,為首的禁軍懷里還抱著一樣東西,幾個人都是神色匆匆,驚慌不定。
“你們可有所獲,找到人了嗎?”夏遠看著那幾名禁軍開口。
那幾名禁軍相互對視了一眼,又悄悄抬頭看了藍景爍一眼,最終不發一言的低下了頭。
為首的那名進軍走到下面旁邊,小心地打開了懷里的那個包袱放在地上“夏大人,您看——”
夏遠疑惑地低頭去看,可是,還沒等看出個所以然來,耳邊忽然傳來藍景爍怒氣沖沖的呵斥聲
“放肆,你們竟然敢動本宮的蟒袍!”
被他呵斥的那幾名禁軍身子一抖,慌忙跪在了地上。
“夏大人明鑒,請您仔細看一眼這件衣裳!”
夏遠聞言,仔細朝包袱里的那件蟒袍上看去,當看到蟒袍上的五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