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
沒摸牌?桃夭夭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那午膳之前景秋公主她們兩個是陪誰玩牌來著?
“早就聽說姑娘摸索出來一個消磨時間的游戲,一兩日的時間就風靡了后宮,本宮早就想跟姑娘討教一番了,卻一直忙得沒有機會,今日正好皇祖母召見,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藍景鈺笑得溫和,語氣也客氣,可是桃夭夭就是沒來由地對他心生反感。
昨日里哥哥進宮還提及了她“發明”的這種木牌游戲,說房間的賭場都開始將這游戲搬上賭桌了,她敢打賭,藍景鈺一定早就知道了這游戲的玩法!
懂裝不懂,真是虛偽!
對上藍景鈺虛心求教的眼神,桃夭夭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這木牌的規則其實很簡單,太子殿下聰明絕頂,我說一遍太子殿下應該就記住了?!?
“那就別愣著了,洗牌吧!邊玩邊教,哀家可提前說好了,咱們玩這個木牌,可是有彩頭的,哀家都已經讓齊嬤嬤將哀家的寶匣子準備好了!”
太后招著手讓人將那副木牌取了出來,又張羅著讓宮人著手洗牌。
木片撲克雖然比紙質撲克厚不了多少,可是它的缺點卻不能彎曲,所以洗起牌來有些麻煩,桃夭夭索性便將規矩改了,由宮人洗牌和發牌,桌邊的三人只負責出牌即可。
宮女一邊發牌,桃夭夭一邊仔細地跟藍景鈺講一些出牌的規則,藍景鈺聽得很認真,聽到復雜的地方還會打斷問上一兩句,桃夭夭便耐著性子解釋,一直到宮女將所有的木牌發完。
看著桌面上僅剩的三底牌,太后笑著對宮女指了指“哀家手里的牌好,這一局的地主就由哀家來做吧!”
桃夭夭看著手里的一個王炸和一個小炸,還有清一色的花衣裳,微微抽了抽眼角。
牌好?
好牌幾乎都在她手里了,太后手里能有啥?
但是,盡管她手里的牌好,她也不能跟太后搶地主不是?
當然,就更加不可能讓太后輸得太難看了。
不僅如此,她還要換著法子讓太后贏,贏牌不好贏,但是故意打輸這點逼數她心里還是有的。
桃夭夭回頭看了一眼藍景鈺,藍景鈺卻回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一局斗下來,她手里的好牌被拆了個七零八落,還不動聲色地放了幾回水,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太后贏了。
桃夭夭古怪地看了一眼藍景鈺,這家伙果然是奸詐無比,還說什么不會打牌,還一本正經地跟自己請教,他這牌技,比她這個二把刀好太多了好嗎?
不顯山不露水的,放水卻放得比她還要隱秘,既能讓太后贏,又讓她贏得不是那么順利,絲毫沒讓太后看出來他們是在故意放水,藍景鈺這技術,她自愧不如。
第二局開始,發牌發到最后,藍景鈺并沒有翻底牌的意思,桃夭夭看著手里可憐兮兮的幾張大牌,也放棄了搶地主的權利,最終的結果,地主自然又讓到了太后手里。
“哎呀!這三張牌湊得好??!哀家這一回又贏定了!”太后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一個長長的順子下來,她手里的牌僅剩了一少半,桃夭夭即便是不放水,貌似也扳不回這一局了。
太后喜滋滋地看著桃夭夭“夭夭啊,你這是怎么了?哀家可是早就說過,不能故意讓著哀家的!”
桃夭夭再次抽抽眼角,您老人家剛才牌臭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呢?
“皇祖母的手氣真好,孫兒自嘆不如!”藍景鈺雖然輸牌,卻依舊樂呵呵,倒是桃夭夭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她剛剛似乎聽到太后說起過彩頭一事的。
第二局毫無懸念地又是地主贏了,趁著宮女洗牌的空擋,桃夭夭清了清嗓子“太后娘娘,您剛才好像說起過彩頭,我這匆忙入宮,身上可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