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急得臉上起了一層薄汗,她干笑了兩聲,又說“太后娘娘,聽趙公公說,是很重要的國事,非得太子殿下參與不可呢!”
“哀家這里的事情也是大事,也是非得鈺兒在場不可的!”
太后似乎生了氣,她將手里的木牌重重地往桌上一擲“怎么?哀家說的話做不得數(shù)了?”
“不!不是的!”齊嬤嬤慌忙跪在了地上,還有意無意地往內殿的小門處看了一眼。
藍景鈺看出了齊嬤嬤的神色不對,他放下手里的木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齊嬤嬤,你說來的人是趙公公?”
齊嬤嬤點點頭“是,是的!”
藍景鈺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之后,他便開始跟太后告辭
“皇祖母,許是父皇真的有要緊事,孫兒先趕去福淵宮一趟,您先睡一會兒,睡醒之后孫兒繼續(xù)陪您打木牌。”
“是啊太后娘娘,我看您都打了好幾個哈欠呢!”桃夭夭慌忙接著藍景鈺的話開了口。
藍景鈺能離開,她比誰都高興。
雖然她現(xiàn)在還猜不出太后口中的彩頭是什么,但是她隱隱覺得,這彩頭一定跟她有關,她才不會傻了吧唧地上套。
見藍景鈺和桃夭夭都開了口,太后便也不好阻攔,她捏了捏眉心,疲倦地對著二人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的事情,哀家也不摻和了,國事要緊,你先去忙吧!”
“多謝皇祖母!孫兒告退!”藍景鈺對著太后施了一禮,又略帶惋惜地深深看了桃夭夭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藍景鈺的身影在殿門口消失之后,桃夭夭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娘娘,您累不累?要不,我扶您回寢殿歇息一會吧?”
“好吧。”太后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自己的手伸到了桃夭夭面前,“既然鈺兒走了,我就先跟你說一說吧……”
桃夭夭慌忙扶住那只帶著護甲的手,也不敢回話,只盼著趕緊將太后送回寢殿里去。
“夭夭啊,你跟鈺兒也認識這么久了,你覺得他怎么樣?”
太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桃夭夭不敢回頭,只笑著敷衍道“太子殿下博學多識,文武雙全,又禮賢下士,文武百官無不稱贊,將來一定是位明君!”
太后不滿地板起了臉“夭夭,哀家問的不是他在滿朝文武心目中的如何,哀家問的是你對他的看法……
哀家就明說了吧,哀家有心想將你嫁到東宮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對上這句已經避無可避的問話,桃夭夭已經不能再繼續(xù)裝傻,她停住了腳步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太后說道
“太后娘娘,臣女是有婚約的人,而且,爹爹已經跟哥哥商量好了,過幾日就將我送去玄幽完婚……”
“西北苦寒之地有什么好的!”太后的聲音沉了下來,臉上卻還是一副笑意
“哀家知道讓你做側妃是委屈你了,你放心,皇上他身子不好,已經下了退位詔書,要不了幾日鈺兒就要登基了。
他雖然給不了你皇后之位,但是依他對你的疼愛,貴妃之位定是少不了的。
哀家觀察過了,傅家那丫頭也不是個難相處的人,到時候你們姐妹二人相互扶持,共同打理后宮,多好的事兒啊!”
桃夭夭見太后臉上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慌忙松開太后的手跪在了地上。
她對著太后磕了一個頭“太后娘娘容秉,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洛云錫已經交換過了婚書,就等著大婚了。
況且,這樁婚事是由我們雙方父母定下的,現(xiàn)在洛王爺已逝,家母又不在京城,這婚事,是萬萬沒有改動的道理的!
還有,臣女從小在山野鄉(xiāng)村長大,不學無術,又不懂規(guī)矩,自問配不上太子殿下,臣女斗膽,還請?zhí)竽锬锸栈爻擅藭r抹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