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瞞了,我打你一頓又能如何?還不趕緊的將功贖罪跟我說說?”
見桃夭夭似乎并未生氣,洛冰便松了一口氣,她將帕子洗凈晾好,然后又給桃夭夭倒了一杯茶。
“故事有些長,小姐還得耐心些聽……
洛飛是我的同門師兄,我和他一起拜在天眼道長的大徒弟門下學(xué)藝。
而世子是天眼道長的關(guān)門弟子,所以若是從師門論起,我和洛飛還應(yīng)該叫世子一聲師叔。”
桃夭夭挑了挑眉梢,示意洛冰繼續(xù)說下去。
洛冰點點頭,又說“之所以我和洛飛都姓洛,其實是因為我們兩個人的身世……”
“身世?”桃夭夭頓時來了興趣。
“沒錯,身世!因為我們兩個被世子和天眼道長撿回山上的時候,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天眼道長見世子和我們年紀相仿,便征得玄幽王的同意之后給我們改了姓氏,讓我們跟隨世子左右,不過……”
洛冰苦笑了一聲“后來我才知道,我確實是個孤兒不假,而洛飛的親生父親,卻還活在這世上。”
桃夭夭張了張口,小心地開口“那他母親……”
“他的母親是九淵人,原本生活在九淵與天晟交界的一個祥和的鎮(zhèn)子里。
后來的某一天,天晟的國主微服到了九淵境內(nèi)查探,對洛飛的母親一見鐘情,便用了些手段得到了她,并許諾會給她榮華富貴……”
“后來呢?”
桃夭夭沉聲開口,九淵的民女和天晟的國主,注定是一個沒有未來的悲劇。
洛冰輕嘆了一口氣“后來,洛飛的母親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自知瞞不過鄉(xiāng)親,卻又左等右等一直等不來那個給她承諾的天晟皇,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去鎮(zhèn)子上找人寫了一封信,給天晟皇留下的聯(lián)絡(luò)地址寄了過去。
然后孤身一人上山,在山上躲了九個月,又歷盡艱辛生下了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就是洛飛。”
桃夭夭沒有開口,只是穿好鞋子走到桌邊,將洛冰剛才倒的那杯水遞給了洛冰。
洛冰低聲道謝,又繼續(xù)說道“再后來,她在下山采買的路上聽到山下傳來了兵馬喊殺聲,還隱隱聽到有人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到處捉拿剛剛滿月的嬰孩。
她驚慌失措地捂著嘴巴躲了起來,等兵馬進入鎮(zhèn)子之后便立刻上山抱著洛飛倉皇逃命……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愛上的竟然是天晟的國主。
看著面目全非的鎮(zhèn)子,還有那些失去嬰孩的無辜鄉(xiāng)親,她的心里充滿了狠意與自責,幾次三番想以死贖罪,卻又在看到嗷嗷待哺的洛飛之時軟了心腸……”
“后來呢?”桃夭夭又問,“這些事情,都是洛飛告訴你的嗎?”
洛冰搖搖頭“是天眼道長告訴我們的……
天眼道長發(fā)現(xiàn)洛飛他們母子的時候,洛飛才不過五歲,他母親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她原本還想隱瞞洛飛的身世,怕洛飛會受到世人的唾罵,可是洛飛脖子里掛著的那塊天晟皇留下的玉佩,還有他臉上的那個胎記卻被天眼道長一眼識破了。”
“洛飛臉上的那個圓形烙印,竟然是胎記嗎?”桃夭夭驚訝地問道,她還以為是后來印上去的。
“是胎記。”洛冰點點頭,“而且,還是天晟皇族的標志!
天晟的護國教是圓月教,所以天晟的皇族便像是受了什么詛咒一般,只要是皇室里出生的孩子,不論男女,身上都有一塊圓形印記,只不過洛飛的是長在了臉上而已。”
“原來如此……”桃夭夭輕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洛飛的身世竟然這么可憐。”
洛冰感同身受地點點頭“他不僅身世可憐,還從小在他母親的恨意下長大。
他的母親時常打罵他,罵他是叛徒,是恥辱,罵完之后又會抱著他哭,他涼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