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就不同了。
藍景鈺好不容易才坐上了這個皇位,他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是不會舍得跟她拼命的。
果然,藍景鈺最終還是輕笑了一聲“朕現(xiàn)在再看桃姑娘,似乎跟在黑風(fēng)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一樣了。”
桃夭夭沒有笑,她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藍景鈺“皇上錯了,人是不會變的,真正變的,是人心?!?
“人心?”藍景鈺笑出了聲,“你的意思是……朕對你的心變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繞著桃夭夭轉(zhuǎn)了兩圈,然后聲音忽地低了下來“跟你說個悄悄話,其實朕的心,從來就沒變過,不信,你過來摸摸?”
藍景鈺一邊說,一邊作勢想要朝桃夭夭身邊靠近。
“皇上請自重!”桃夭夭沉著臉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桌角。
快速轉(zhuǎn)身的時候,藍景鈺的胳膊已經(jīng)伸了過來,目的自然是為了扶住桃夭夭。
桃夭夭又怎么可能給藍景鈺碰她的機會,她想也不想地對著藍景鈺揮過去一掌。
二人一來一往,一個追一個躲,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了幾十招。
腰間荷包里的紅菱因為桃夭夭的動作而蠢蠢欲動,桃夭夭不敢將它放出來,只好隔著荷包輕輕拍了拍它,然后腳尖輕點遠遠離開了藍景鈺,正好落在了仁璽宮的殿門旁邊。
“皇上,您若是再對臣女如此緊逼,那就別怪臣女對您不敬了!兔子急了可都還是會咬人的!”
“兔子?”藍景鈺終于住了手“桃姑娘跟兔子之間也差的太多了吧?朕早知桃姑娘功夫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皇上過獎了,三腳貓的功夫,登不上大雅之堂?!?
桃夭夭低頭整了整衣衫,然后對這藍景鈺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還在側(cè)殿等著臣女呢,臣女就先告退了!”
說完,桃夭夭不待藍景鈺同意,自行轉(zhuǎn)身就要走。
“朕若是答應(yīng)替你報仇,你可愿選擇跟朕合作?”
藍景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桃夭夭推門的手微微一頓。
藍景鈺盯緊了桃夭夭的背影“朕可以給桃崢加官進爵,也可以許你無上的權(quán)利,只要你想報仇,朕甚至可以立刻對玄幽出兵……”
“條件呢?”桃夭夭轉(zhuǎn)身看著藍景鈺,“皇上真正的目的,應(yīng)該是玉劍山莊吧?
玉劍山莊的生意遍布九州,沈莊主若是跺一跺腳,整個江湖都會震上幾分,但是很可惜,皇上您太高看我桃夭夭了!
就算您把我當成手里的棋子,也得掂量掂量這棋子的價值吧!
玉劍山莊規(guī)矩,永不踏足朝堂,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子而已,沈莊主不過是一個我從未見過面的舅父而已,我是改變不了什么的!”
話被桃夭夭打斷,藍景鈺絲毫沒有生氣,反而還“哈哈”地笑出了聲“桃姑娘還是跟以前一樣伶牙俐齒!”
他認真地看著桃夭夭的眼睛“若是朕告訴你,朕的目標并不是什么玉劍山莊,只一個你而已,你會愿意嗎?”
桃夭夭輕笑了一聲,將問題又拋了回去“皇上以為呢?”
他們桃家跟薛家勢不兩立,她能心平氣和地站在這里跟藍景鈺說話,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了。
藍景鈺依舊沒有生氣“朕以為,來日方長,朕有的是時間,所以,并不急在這一時。”
這就是打算將她一直禁錮在宮中了?
桃夭夭的臉沉了下來,連告退也沒有就從里頭打開了殿門。
她怕藍景鈺再追上來,便從路邊隨手拉了一個宮人作伴。
那宮人一直將她送到傅紫蘇的寢殿外頭才轉(zhuǎn)身離開。
因為是晌午十分,人容易困倦,所以桃夭夭進去的時候,傅紫蘇已經(jīng)躺下了,聽到宮人的通傳才算起床更衣。
懷孕近四月,她的小腹已經(jīng)隱隱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