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老人家藏好了,我辦完事就去取!”遠(yuǎn)遠(yuǎn)的山峰上傳來天遠(yuǎn)和尚空幽的聲音。
“真是個怪人!”杏兒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天遠(yuǎn)和尚消失的地方,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天遠(yuǎn)大師去的方向,應(yīng)該是……”
“靈池!”紅衣女子接道,“都已經(jīng)大半年的時間了,莊主將那里設(shè)為了禁地,這次天遠(yuǎn)大師來,會不會就是為了靈池?”
“誰知道?”杏兒搖搖頭,“別管那么多了,做好自己的事吧,回去了。”
幾名女子收拾了東西,又嘻哈笑著下了山,她們頭頂?shù)哪翘幾罡叩纳椒迳希杖惑@起一群飛鳥。
……
“你都通知了好幾日了,天遠(yuǎn)大師為何還沒到?”氤氳的水汽中響起了一名中年婦人埋怨的說話聲,雖然已近不惑之年,卻依舊膚如凝脂,眉眼如畫,只是眉頭緊鎖,眼底的擔(dān)憂時隱時現(xiàn)。
“距離半年之期已經(jīng)沒有幾日了,若是……若是……”婦人沒有說下去,掩著眼睛輕聲哭泣了起來。
“雨潼,別擔(dān)心,師父他老人家若是接到信息,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只是他行蹤不定,這一來一去的,路上也需要時間。”
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來,身材魁梧,樣貌威嚴(yán),聲音也非常洪亮,卻自覺地在婦人面前放輕了聲音。
他伸出手去,想要攬一攬婦人的雙肩,剛伸到半路卻被婦人抬手一把拍開。
“沈暉你給我聽好了,若是卿塵一日不醒,我就一日不準(zhǔn)你進(jìn)房!”馮雨潼惡狠狠地盯著沈暉道,她回頭看了一眼溫泉水旁邊的那張寒冰床,又掩面哭泣起來
“可憐灼兒和夭夭他們,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的娘親還活著……只是,活著又有什么用?不過是個活死人而已,可憐的卿塵妹妹……”
馮雨潼哭著走到了寒冰床旁邊,那張寒冰床上,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知覺的沈卿塵,面色蒼白,唇上也沒有一絲血色,任誰見了都會以為她是具尸體。
“雨潼,你別傷心了,我已經(jīng)讓人在四國間都留意了,目前為止,玉劍山莊的各個分號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那枚血玉,包括在那具被燒焦的尸體身上,都沒有血玉的蹤跡……”
“你是如何知道那尸體上沒有血玉的?”馮雨潼猛地抬起頭來,看到沈暉閃躲的眼神,她頓時怒了。
“咚”地一聲,沈暉身上挨了馮雨潼的一拳頭,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馮雨潼一邊打一邊痛哭出聲“你竟然讓人去刨夭夭的墳!你這個混蛋!你枉為夭夭的舅父!你讓我如何跟卿塵交代!”
馮雨潼打累了,又嚶嚶地哭泣起來。
“雨潼,別哭了,我承認(rèn)我是有不對的地方!”沈暉用粗糙的大手抹去馮雨潼臉上的淚,
“但是你反過來想一想,沒有血玉的下落,是不是就意味著就有希望?
夭夭身上有卿塵畢生的武功,就算受人暗算,也不可能連一場火都躲不開吧?或許……她根本就沒死呢?”
馮雨潼的哭聲一頓“真的?”
“極有可能!”沈暉若有所思,“而且,我派去九淵的人回報,在我之前,夭夭的墳已經(jīng)被人刨開過一次了,依我看,十有八九是玄幽皇派去的。”
“你是說……洛云錫?”馮雨潼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仔細(xì)想了想之后便恍然大悟,
“若是夭夭真的死了,玄幽一定不會像如今這么風(fēng)平浪靜!玄幽跟九淵之間,一定早就兵戈相向了!”
“沒錯!”沈暉點(diǎn)點(diǎn)頭,“據(jù)探子回報,除了咱們玉劍山莊派出去的人之外,暗地里還有一股勢力在打探夭夭的下落,憑那股勢力的強(qiáng)大與急迫,定然是玄幽皇無疑了!”
馮雨潼冷哼“他害死了灼兒,還去打探夭夭的消息作甚!就算是找到了夭夭,我也不會讓她跟洛云錫在一起的!”
沈暉黑了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