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說,眼底還滿是嘲諷的笑。
張三變了變臉色,他猛地站起了身。
他好聲好氣跟這個姓白的搭訕,沒想到這姓白的架子竟然這么大!
也不知道是真的大有來頭,還是故弄玄虛!
這姓白的不知深淺,這口氣他先忍了,但這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出現的這個小子,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李大人好不容易才將看護秀女的差事交給他,他絕對不能砸了自己的飯碗,現如今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便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張三冷哼了一聲,抬步走到地上跪著的楊瑞面前,將手重重地按在了腰間佩劍的劍柄上。
他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楊瑞“最后問你一遍,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在客棧外逗留,究竟有何意圖?”
楊瑞抬起頭來,“呸”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水“一直聽說你們玄幽皇勤政愛民,是個好皇帝,現在看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就憑你們這些兇神惡煞見錢眼開的丑陋嘴臉,你們玄幽皇也不見得是什么明君!”
“你說什么?竟然敢辱罵我們王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三氣得變了臉色,“唰”地一聲拔出了寶劍。
“咳!咳咳!——”一旁的白瑾一邊咳嗽,一邊擺了擺手“這位兄弟,你這話可是說錯了,咱們王上當然是個好王上,但他手下的這些臣子嘛……”
白瑾惋惜地搖了搖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張三等人,然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就不一定嘍!”
“這里沒有閣下的事,閣下還是不要妄議得好!”張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冷冷地看著白瑾,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這個不知死活的書生,怕是真的活膩歪了!
他已經讓人趕去府衙通知了李大人,若是待會送信的人回來,證明這個姓白的是故弄玄虛,他第一個先宰了他!
白瑾“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再理會,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茶盅把玩起來。
“我等奉了李大人的命令在潯安城保護秀女,任何對秀女安全造成威脅的人,一律格殺勿論!”張三一邊說,一邊緩緩地對著地上的楊瑞抬起了寶劍。
就在這時,二樓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位大人說得沒錯,任何對秀女安全造成威脅的人,確實該格殺勿論!所以,大人要殺的人不應該是楊將軍,而應該是你自己!”
聲音帶著極具辨識度的南方口音,聽起來軟糯好聽,卻又沒來由地帶了幾分涼寒。
眾人不約而同地循著聲音往二樓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二樓平臺背光處站著的桃夭夭。
身姿曼妙,蒙著面紗,看不真切模樣,卻能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清冷。
張三收了手里的寶劍,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桃夭夭許久,那女子給人的感覺是沉穩,安靜,根本不知道是何時站在那里的。
他沉著臉對桃夭夭開口“姑娘是哪一位?不知道秀女是不能輕易出來見人的嗎?你稱他楊將軍,難不成你們認識?”
桃夭夭冷笑了一聲“我若是再不出來,我川澤一等一的勇士豈不是就這樣被你們打死了?”
桃夭夭低頭看向地上的楊瑞,聲音放柔了下來“楊將軍,你一路辛苦了,你護送我到這里就可以回去了!你回去告訴父王,我一切都好,請他勿需掛念!
既然玄幽的潯安城不留人,你就去城東的斷崖山吧,明日一早,便可啟程回川澤!”
桃夭夭的話讓楊瑞的身子猛地一震,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遙遙地打量了桃夭夭半晌,然后緩緩站起身來。
“你……你們是川澤人?”張三的臉色微微一變,剛才桃夭夭口中的信息太多了,他一時間沒有消化過來。
那女子口稱父王,難道……
她是川澤來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