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陸青言沒怎么與外界接觸,她印象里最深的人一是王大虎,一是柳氏。一個是對她太壞,一個是對她太好。至于綿山村其他人,她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無論他們對她好與壞。
她實(shí)在是想不到還有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更想不到這個人居然身為里正。
王紀(jì)民說的這番話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他憑什么能支配綿山的使用權(quán),憑什么說給她做主,憑什么開口要她一半的銀子?
貪心不足!
陸青言簡直要笑了:“如果我不呢?”
“那綿山上的東西你便不能再取一分一毫。”王紀(jì)民褶皺的臉上堆起假笑,“你可以再考慮考慮,實(shí)在不行四六分也行。”
小人嘴臉!
陸青言真怕自己忍不住打她,話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一門心思奔著利益而來。
“恕我無法答應(yīng)。”她直接回絕。
王紀(jì)民氣得站起來:“好,那綿山上的東西你便不能再取用!”
“里正,我也是綿山村的一份子。”陸青言亦生氣,“綿山既然是屬于綿山村的,我為什么不能用?”
“跟我耍嘴皮子是吧!”王紀(jì)民冷哼,“那就平均分,無論什么東西,你只能用屬于你的那一份!”
話罷他甩手出門。
“慢走不送!”
陸青言氣鼓鼓的。沈煜從房內(nèi)出來,詢問道:“要我攔住他嗎?”
“你想干什么?”陸青言問。
“解決他,這個人沒什么用,但善于蠱惑人心。我怕明天這村里一大半的人都要跟著他為難你。”
“別啊,武力不能解決問題。”陸青言緊張,她真怕沈煜把人打殘了。
“你想哪兒去了。”沈煜輕笑,“我看起來像那么暴力的人嗎?”
“像。”陸青言肯定。前世他給她的印象就是這樣。平時不太說話,有什么事總是沖在第一位,能用武力解決的事絕對不多說一句話。而且經(jīng)常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叫人害怕。
反觀他現(xiàn)在跟以前比倒是好了很多,至少面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冰冷,多了幾分柔和。
沈煜被她一句話堵得連生氣都無力了,還真是頭一次有人覺得他像逞兇斗狠的人。
他輕咳一聲:“我是說,我去跟他把綿山買下來。”
陸青言震驚:“你有那么多錢?”
沈煜移開視線:“以前存的。”
陸青言表示懷疑,以前他在她身邊當(dāng)護(hù)衛(wèi),月例也不高吧,而且他花起錢來大手大腳。
沈煜被她眼光盯得不自在,偏過頭道:“錢你不用擔(dān)心,反正我能做到。”
“不用。”陸青言依舊拒絕,“就算你有那個錢憑什么要給他?如果要走這一步我剛才就答應(yīng)他了。人心不足蛇吞象,這種人一開始就不能被他拿住,否則會得寸進(jìn)尺!”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你放心,我有辦法。”陸青言自信地笑,“我會讓他自食其果!”
第二日,陸青言走出去果然聽到周圍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無非都是指責(zé)她用了原本屬于他們的東西來掙錢。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透著不善。
陸青言恍若未見,充耳未聞,徑直往王大虎家去。
“你來干什么,王大虎上工去了。”劉翠蘭一見她就忍不住往后縮。
“我就是來找你的。”陸青言看了眼縮在她身后的王小虎,“小虎沒有去學(xué)堂嗎?”
“今天先生有事。”王小虎怯生生地答。多年不見,他如今對陸青言陌生了。
陸青言給他糖吃:“小虎乖,姐姐和你娘有話說,你出去玩會兒好嘛?”
“好。”王小虎抓過糖,迫不及待地掙脫母親的手。
“你要干什么?”劉翠蘭嚇得躲在墻角。
陸青言背著手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