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后,朝官們?nèi)齼蓛傻刈吡顺鰜怼?
許敬之與許懷安說了幾句話,就見李福打泰安殿那邊匆匆過來。
李福與許敬之耳語幾句,許敬之便隨他走了。
還未走遠(yuǎn)的官員們都停下腳步,望著他往泰安殿那邊去,其中兩個還在低聲私語。
“陛下又把他叫去了,估計還是為了酒的事。現(xiàn)如今他可成了陛下跟前的紅人了,丞相大人去的次數(shù)都沒他多。誰能想到是為了一壇子酒呢。”
“唉,陛下不該如此啊,為人臣子的應(yīng)當(dāng)勸誡。”
“誒,那有什么?美酒美人君當(dāng)賞之,再說陛下又不曾荒廢國事,何足掛齒,何足掛齒啊?”
從泰安殿出來,許敬之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西市花月圓。
“歡迎光臨是許大人啊!”伙計驚訝。
“你們掌柜呢?”許敬之腳步不停,直上樓梯。
“掌柜的在休息,您隨小的來。”伙計上前引路。
到了房門前,許敬之直接推門進去,哐的一聲響嚇到了屋里的人。
“誰啊,不知道公子在休息!”許文正要趕人,瞧見是許敬之忙縮了肩膀,“大公子,公子病了,您別和他動氣。”
“病了?我看看。”許敬之大步走到內(nèi)室,便見許恒之側(cè)躺在床上,臉色和身上的中衣一樣白,正掙扎著要起身呢。
“公子您別動,要什么小的來。”許文忙過去扶著。
許恒之渾身無力,輕握拳咳了一聲,便覺得頭疼欲裂“大哥。”
“當(dāng)真是病了啊,那也是你自找的!”許敬之氣呼呼地坐下,既心疼他又恨鐵不成鋼,“她跟梁凌陽走就走了,你追什么追。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了她你連命都不要了?”
“我不過受了風(fēng)寒,沒那么嚴(yán)重。大哥不是說不管我了嗎,此來所謂何事?”許恒之搭著許文的手,“扶我起來。”
許敬之差點被他這話氣死“我不想管你,你要害死我了!我派人去陸青言住的地方,居然干干凈凈,一點酒都找不到。”
“你派人去她家?”許恒之皺眉。
“放心,我又沒抄她的家。再說了我不去,梁天琊早去過了,說不定東西都讓他給帶走了。”許敬之越想越惱恨,氣自己沒有早點下手,也氣許恒之,“你到現(xiàn)在還相信她嗎,還相信嗎?”
“相信。”許恒之堅定道。
“你真是要氣死我!”許敬之萬分無奈,“今日陛下又召我去,限我十日之內(nèi)給他弄來一壇錦堂春。我豁出了身家性命才拖延至半月之期,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半月之期也是不成的。你到現(xiàn)在還認(rèn)不清嗎,她就是在騙你利用你啊,利用你當(dāng)跳板,好攀附侯門!”
許恒之穿好了外衣在他身邊坐下,牽出了個有些孱弱的笑容“大哥,你別擔(dān)心。就算有萬一,我會一個人承擔(dān),絕不拖累你。”
“你已經(jīng)拖累我了!”許敬之激動地站起來,“你要承擔(dān)什么,陛下還不至于為了一壇子酒殺了我的頭,怕的就是梁天琊從中作梗,到時候一個欺君之罪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還你一人承擔(dān)?我是想讓你認(rèn)清陸青言,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你怎么還是鬼迷心竅呢!”
許恒之咳嗽兩聲,只是看著他,沒再說話。
看不得他這樣子,許敬之一甩衣袖氣出了門。
“許文,給你家主子找個好點兒的大夫!”
保定侯府
梁天琊把梁凌陽叫到跟前“你去看看陸姑娘那邊缺少什么,順便問問可能十天內(nèi)釀出酒來。記住,她說什么都依她。”
“好,我這便去。”
陸青言這兩日過得十分清閑,每日吃飽睡足無所事事,只能在小院子里看看草賞賞花,偶爾從綠豆紅桃口中聽說梁凌陽和孟涼兮感情有多么多么好。
可惜了,以孟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