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快來人哪!”
“太醫,快傳太醫!”
就在某些人的夜生活要開始的時候,保定侯府里雞飛狗跳,亂成了一鍋粥。
太醫被火急火燎地拉到侯府,真的就是拉過去的,老太醫差點在馬上被顛散了架。
“洪太醫,你快,快給看看!”秋氏急得聲音都在顫抖,手足無措。
洪太醫還以為又是內宅婦人鬧脾氣,被拽來本來正生氣,一看床上躺著的人,暗道不好,這血都染紅床褥了,這這可不是小事!
“快快,熏艾!”他招呼小廝忙活起來,緊張地上前把脈。一摸脈象心便更是沉到了底,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侯夫人,老夫無能,胎兒尚不穩,恐怕”他不敢說下去。
“什么!”
梁凌陽本在外面和祝子清、孟將從二人喝酒,被胡管家催回來,進房就聽到這句話,嚇得魂不附體。
他沖到床前,眼見孟涼兮面色如紙,褥子紅了一塊,心就一陣一陣地揪著痛。
“你救救她,救救孩子!”他抖著手去拉洪太醫。
“太醫,我求您了!”秋氏哭著,幾乎要跪下。
這可是侯府第一個孩子啊!
“這,這”洪太醫也嘆氣,醫者仁心,他也想救啊!
“這樣吧,你們進宮求圣上,看能否把給錦妃娘娘調養身體的張太醫請來,若是張太醫,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他也只能言盡于此,若是求不到圣上開恩,那誰也沒轍。
“好好,我們這就去求!”秋氏一推梁凌陽,“快去找你爹,讓他進宮!”
梁天琊深夜進宮,哭哭啼啼的,倒是求到了恩旨,把張太醫帶了出來。
可這一來一去也廢功夫,耽擱了不少時間。
還不曾把脈,只看了一眼,張太醫就搖頭“不成了。孩子絕對保不住。”
“張太醫,您可是最好的太醫,您怎么能說不成呢?”梁凌陽一急,抓住他手臂,“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老夫又不是神仙!”張太醫甩了手,冷哼道,“你們這些人,出了這么大的事,居然就干等著我來,連藥也不知道用。我告訴你們,再拖下去,別說孩子沒救,就連大人都不保,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的天哪!”秋氏哭得幾乎倒在地上。
梁凌陽看一眼床上毫無生息的孟涼兮,雙目通紅,握緊雙拳道“您救救她,我們不保孩子了。”
說完這句話,他也像是脫力般,跌坐在地上。
“都出去,別妨礙我!”張太醫這才施救,清理、灌藥、針灸。
下人們進進出出,忙了一個晚上,才算是穩定下來。
“命是保住了,身體受了重創,怕是會落下病根。”張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
“什么病根?”梁凌陽一夜未睡,十分憔悴。
“怕是難以再受孕,不過后期調養得當或許能好起來,老夫盡力而為。”張太醫不敢把話說得太死,留下兩張藥方,“照這個吃十天,十天之后換這個,記住,一定要小心照顧,別讓病人再受傷害。”
送走了張太醫,梁天琊才有時間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
“奴婢們不知道!”屋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哭著道,“當時世子夫人出去,只有青霜姐姐一人跟著。”
“青霜呢?”梁天琊拍桌。
“關著呢。”胡管家道。
“帶上來!”
青霜被帶上來,披頭散發,眼神驚亂,看起來精神有些崩潰,不住地叫道“夫人,不關奴婢的事,是陸姑娘,是陸姑娘推了世子夫人!”
“什么?”梁天琊震驚。
“她人呢?”梁凌陽喝問。
眾人都道不知,發現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