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吹過來微微有些燥了,夏天的氣息撲面而來。
陸青言慢慢走回去,一路都在想著雍和帝與宣王,皇帝乃九五至尊,何曾見過那般小心翼翼的樣子,還真是說不出的奇怪呢。
“凌沉封,你對宣王了解嗎?”她很好奇。
“不知道?!绷璩练饴曇舻偷偷模坪醪荒蜔?。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她有點(diǎn)生氣,還說是幫她的呢,結(jié)果問樓南溪也不知道,問宣王也不知道。
“咿,你好意思說!”凌沉封很不悅,“沒有我你那繡樓如何開起來,沒有我你如何能如此快在京里立足。居然說我,真是不要臉。”
“啊”腰上一痛,陸青言低呼一聲,忍不住撫上腰間,“你做了什么?”
她身旁也沒有人,能使壞的大約也只他了。
“給你點(diǎn)教訓(xùn)?!绷璩练夂吆叩馈?
他話罷陸青言又覺腰際一痛,好似被人猛掐了一把。她忽而驚奇“是你掐了我?”
這個家伙不是說自己只是塊玉佩嗎,怎么掐的她?
凝神想了想,她頓時連痛都忘了,只覺驚喜“你是不是”
“是,恭喜你又進(jìn)一步?!绷璩练獾穆曇粢矌Я私z喜悅。
“哈哈!”她忍不住將腰間藍(lán)靈玉摘下,拿在手中反復(fù)把玩,喜不自勝。
他曾說過,若她強(qiáng)大他則強(qiáng)大,如今他既能用手掐她了,說明她比之從前更強(qiáng)了。這是她日夜期盼的呀,怎能不讓她欣喜若狂?
“謝謝你,凌沉封!”他說得沒錯,不是他從旁指導(dǎo),許多事她做不到。無論你如何她的強(qiáng)大依賴著他,這一聲謝她發(fā)自肺腑。
凌沉封嗯了一聲,聽著似乎不耐,語調(diào)卻是飛揚(yáng)的,透著幾分快活。
一路回到小院,遠(yuǎn)遠(yuǎn)便見許恒之候在了門前。見著她,他便幾步跨上前。
“青言,陛下為何召見你,怎去了這般久?”
“就問了幾句話而已。”陸青言心情好便覺得什么都好,笑容格外燦爛。
“問什么?”二人跨過門檻,許恒之莫名緊張。
“問些宣王爺?shù)氖隆2贿^可惜我什么都不知呢,我兩次去王府,卻連他面也不曾見過。”想起那素白帷帳后一頭潑墨般的青絲,她控制不住好奇,“對那宣王你可曾知道一二,為何他留在京中不曾去封地呢?”
聽她如此說,許恒之竟是覺得安心了。他輕笑“聽說是因為宣王身體不好的緣故留京養(yǎng)病。至于旁的我便真不清楚了,那位王爺?shù)纳衩乇戎箝T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小姐有過無不及,我甚至連他名諱都不知曉,只知道封號。不過宣王府雖在京中,他人卻不是一直在京的,應(yīng)是離京許久了,竟不知何時回來的?!?
“他不是養(yǎng)病嗎,為什么會離京許久?”這一點(diǎn)陸青言就不懂了。
“這個”許恒之沉吟一會兒道,“大約是六年前,王府里似乎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依稀記得還有禁軍圍住了王府,而后便聽說宣王不見了。這其中究竟如何估計無幾人知曉,知曉的怕也都是不能說的,左不過是一些皇室秘辛,你便還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罷了?!?
“我明白?!标懬嘌月冻龌腥坏男?,她大約也知道為何宣王那樣神秘了,連名字都不讓人知曉,或許是有人不想讓人知道。更或者她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就像當(dāng)年黎媚與母親和諧共處、孟涼兮與她姐妹情深,他與梁凌陽夫妻伉儷,不過都是迷惑人的假象罷了。他們之間尚且如此,皇宮里的水想必更深,誰又敢去蹚呢?
那位宣王想來還是遠(yuǎn)離為妙。
“你去哪兒了,怎么才回來?”
兩人正在石子小路上走著,忽然側(cè)邊窗子打開,探出一個頭來,她小小受了一驚。
定睛一看,卻是沈煜。他手支著頭,歪靠在窗檐,一頭青絲隨意地散著,顯得幾分慵懶,像是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