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就被傳得沸沸揚揚,大家小巷百姓們都在談論。
“天哪,保定侯府世子爺的前夫人,就陛下封的那個安陽縣主,居然是被丈夫殺死的!”
“不是吧,她不是難產死的嗎?世子爺還守孝了三年呢?!?
“誰知道真的假的,他說你就信?。俊?
黎媚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保定侯府,把孟涼兮拉進房密談。
“你是怎么回事,挽香那丫頭居然還活著?”
孟涼兮也緊張極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死了的,我讓人丟到亂葬崗了,怎么會還活著呢?難道真是孟青言,是孟青言回來了!”
“好了,別疑神疑鬼的!我囑咐你的事情,你竟然出這么大的紕漏,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我問你,除了挽香,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沒了!”孟涼兮保證,很快又搖頭,“還有那個沈煜,不過他當時不在,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就交給我了,你別管。好好地待在家里,想辦法弄個兒子,其他你就什么都別做了?!崩杳膰诟懒藥拙溆值?,“吩咐府上管家,去奉天府把人帶回來,就說是府上逃出去的瘋奴婢胡言亂語。就一個小黃毛丫頭,還不信對付不了她!”
“我再問你,當年動手的所有人真的都處理干凈了?”
“處理干凈了?!泵蠜鲑庵刂攸c頭。
奉天府,鄭凱看完了血書狀紙,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總攤上大家族的秘辛???上次是大學士府,這次直接侯府,他只是一個小小父母官誒,不要這么為難他啊!
沈煜從他手上奪過狀紙,只掃了一眼,整個人就被定住了。
匆匆看下來,他只覺得心驚肉跳,怒火中燒。
“好,很好!”他將狀紙拍在桌上,轉身大步離去。
挽香由大夫看傷,身上的傷口都做了處理,十指也纏上了繃布。
她不知是痛還是失血,顯得虛弱不堪,靠在榻上連眼睛都不愿睜開。
陸青言看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心疼得無以復加,她想把她抱在懷里,想安慰她。挽香卻下意識地抵觸她的靠近。
淚一瞬間就涌了出來,陸青言雙手捏得緊緊的。
這一切是誰加諸在挽香身上,她一定會千百倍奉還!
“陸姑娘,你沒事吧?”柳宇見他哭,很是擔心。
柳宇正是之前幫助挽香的那個書生,見到陸青言時喊了一聲,便跟著一起進了奉天府衙。
“我沒事?!标懬嘌阅艘话褱I,現在哭是沒用的,她要做的就是報仇。
沈煜走進來,輕輕將榻上的挽香喚醒。
挽香一見是他,立刻就撐著要坐起來:“沈煜,你回來了!”
她不顧身上傷痛,抓住沈煜手腕:“沈煜,你回來就好了,你要為小姐報仇,他們害死了小姐還有小少爺!”
沈煜任由他拉著,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我親耳聽見孟涼兮說的,她把我關起來,鞭打我,折磨我,還說弄死了小姐真痛快。就是小姐生產那天,你不在她身邊,你要是在就好了,你功夫那么好,他們肯定傷害不了小姐的。小姐當時一個人,該多害怕啊……”
挽香悲從中來,低低地哭起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她?!鄙蜢险f著,卻是對著陸青言的方向。
“我也沒用,要是我能跑得快點,去喊人來,小姐就不會有事了?!蓖煜阋沧载?。
陸青言聽到挽香說孟涼兮鞭打她折磨她,心都跟著揪了一下,又見挽香哭得那樣傷心,忍不住為她擦淚:“傻丫頭,這不關你的事,你受苦了。”
挽香卻在她的手碰上臉頰的時候,猛地往后縮去,戒備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