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沈世曦嘴角一抹譏誚的笑,“最近京都風頭正盛的莫過于他了,保定侯世子,梁凌陽?!?
“啊,就是被告殺妻的那個?”容和公主滿眼的失望,“可惜了,是個有婦之夫?!?
自從駙馬死后,她就發誓不再染指有婦之夫了,太過麻煩。
兩個人聲音不大,梁凌陽自然沒有聽到。但里頭本就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二人。
他也不由驚艷。
容和公主本就是妖妖姣姣的美人。沈世曦長眉刀裁,鳳眼狹長,面龐也是陽春白雪一般的俊逸,更勝的是那通身的氣質,清遠出塵,見之忘俗,愣是誰見了都要贊一句,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其實他的容貌與梁凌陽不相上下,但他氣質偏清絕,而梁凌陽好看得更加直擊人心,容易被注意。容和公主又偏愛這種艷麗的美,主觀上覺得梁凌陽更好看。而且沈世曦深居東宮,很少有人得見,梁凌陽則常在京都世家子中混跡,如此京都第一美男的名頭才落在他頭上。
梁凌陽沒有官職,也沒見過沈世曦和容和公主。他只覺得這二人好看,待察覺到他們打量自己的目光有些過分,就覺得有點不悅,撇過了頭不愿理會。
可沈世曦沒打算放過他。他看著梁凌陽就是覺得不爽,何況梁凌陽還涉嫌殺妻,那個曾經在他記憶里驚鴻一瞥的女子,紅顏薄命本就令人扼腕,如果真是被謀害慘死,他第一個不會放過梁凌陽!
“這不是梁世子嗎,怎么世子如今還能在外面溜達嗎,衙門沒有把你逮起來嗎?”
這諷刺的話令梁凌陽非常不舒服,陰沉著臉:“你胡說什么,可知誹謗他人是要受刑的!”
“難道我記錯了嗎,梁世子被告殺妻呀!”沈世曦故作疑惑,“莫非梁世子沒殺,可是沒殺為什么有人告你,你到底是殺了還是沒殺???”
“閉嘴!”梁凌陽這幾天被這件事纏得寢食難安,一連聽沈世曦說了這么多個殺字,就如同戳了他心窩子一般,“我沒做過這些事,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好啊,我等著?!鄙蚴狸睾呛且恍?,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如此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梁凌陽上前就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羽煙恰好走了出來。
“公子請坐,站著做什么?”
她一襲天青色長裙,柔柔嬌嬌地站在那里,聲音軟軟糯糯的,一瞬間就平息了梁凌陽的怒火。
差點忘了正事。
他哼了一聲,走向羽煙,輕聲問:“陸姑娘在此處嗎?”
羽煙嫣然一笑:“不在呢,我們掌柜的已經多日沒來了?!?
陸青言為了照顧挽香一直待在墨居里,不曾踏出過一步。
梁凌陽失望,對羽煙道了聲多謝就下樓了。
沈世曦目光黯了黯,原來她許久不曾來了,本來還以為能見到她呢。
梁凌陽在萬卷樓找不到陸青言,便直接尋到了她的墨居。
也就是那么巧,陸青言偏這個時候不在。
梁凌陽問:“那府上還有誰在?”
“就挽香姑娘。”
挽香居然在!梁凌陽心中一動,他本就是為了挽香而來,如今不正是好時機嗎,他怎么能走?
這時,綠豆抓了藥回來,剛好撞到了梁凌陽。
“世,世子?”
“是你!”因為當初撥去伺候陸青言,梁凌陽對這個小丫頭還有點印象,“你怎么在這兒?”
“奴婢如今是陸姑娘的丫頭?!碑吘故菑那暗闹髯?,綠豆還有些怕他。
“我找她,快帶我進去?!绷毫桕柮?。
“可是,姑娘應該出去了吧?”今天早上聽她說了一句要出去,綠豆也不很確定,如果家主不在,把人帶進去怎么行嗎?
她遲疑著,梁凌陽更是不悅,冷聲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