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控制不住自己,他太孤單了,一個人在這陌生的時代生活了十多年。他太痛苦了,他急迫地想要找個人傾訴。
“圖書館?”陸青言臉色一變,那不是和凌沉封說的一樣,他怎么也知道?莫非他也是重生的,他也有一個像凌沉封一樣的客服。
她的懷疑導致這一時失態,落在張鈺眼里卻是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定也是穿來的,或許是不相信他害怕被當成怪物所以不敢說。
“你別怕,你跟你是一樣的,在這個世上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啊!”張鈺更加激動。
陸青言已經鎮定下來,看這少年的情狀應該不是同她一樣的重生,如果是他應該不會大肆嚷嚷才對。
或者應該回去問問凌沉封。
“小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親人。”陸青言笑笑,繞過他往前走。
張鈺卻不肯放她走,又沖過去:“姑娘,我沒有騙你……”
“夠了!”沈煜用力捏著他的手,牢牢地困住他,讓他無法再往前半步,“小公子年紀再不大也該十三了,應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如此糾纏一個姑娘家乃是流氓之舉,若再輕薄可別怪我不客氣。”
沈煜極力忍著,他已經很生氣了。他一只手虛攬著陸青言,護著她要往外走。
這個人為什么總是阻撓他?張鈺氣憤極了,惡意地想會不會是這個人從中作梗,那姑娘應該是忌憚這個人所以不敢和他承認。
結合多年看文經驗,他腦海中自動勾勒出了一部狗血虐心大劇。
“你為什么不肯承認,是不是因為這個人逼著你給他做妾,你不愿意,但又無法擺脫,你不敢讓他知道你的特殊對不對?”
“你胡說些什么?”陸青言更加確定這小公子腦子有問題了,想他年紀輕輕這個樣子也是可憐,還順著他的話寬慰他,“你放心,我不會給人做妾的。你回去吧啊。”
張鈺對陸青言同為穿越友人更是堅定不移了。看吧,她說不給人做妾呢,也就現代女性才有這樣的思想境界。
他也更覺得陸青言是身不由己,打定主意要救她出火坑。
“你別怕,他逼不了你,我會幫你的!”他拍著胸脯,雄赳赳氣昂昂的。
沈煜實在是受不了他,揉著額頭:“阿五,把他丟出去。”
“算了,他還小。”陸青言攔住他。又對張鈺說,“我好得很,并不需要你幫什么,你回家去吧。”
話罷她疾步走出去。
張鈺還想追,卻怎么都邁不動腳步。視線往下一掃,原來是阿五踩住了他的衣擺。
今天碰到那奇怪的孩子,陸青言想著回去趕緊問問凌沉封他們那邊是不是還有別的客服來大興了。
可她沒想到,回去之后還有一波更讓人頭大的。
“陸姑娘,你可回來了,朱某恭候多時。”走到門口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沖陸青言拱手,她無端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穿一身鴉青長袍,面容清秀,身姿挺拔,臉上帶著幾分靦腆的笑,頰邊還有兩個酒窩,看起來十分可愛而顯得年輕。他渾身透著一股書卷氣,說話也不疾不徐,溫和有禮,應當不是來找麻煩的。
可陸青言印象中沒見過他:“你是?”
“陸姑娘,我是朱云飛啊,你忘了。”他似乎有些失望,語氣稍微急了點。
朱云飛?陸青言默默念了念這個名字,猛然想起來,這不是新科狀元嘛!
“朱大人,你是來找柳宇的嗎?”新科狀元定是在朝為官了的,雖然不知他在何處任職,稱呼一聲大人也不為過。陸青言覺得,他們之間沒什么交集,他來此也只能是找柳宇了,“可柳宇已經回鄉了,你不知道嗎?”
“不不,姑娘,在下是來找你的。”說著新科狀元臉上又飄了兩抹紅,似乎更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