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問過的,現在再問一遍,你愿不愿意嫁我?”沈煜按住琴弦,余音繞梁不絕。
陸青言還未從那震撼與震驚中走出來,愣愣地望著他。
耳邊仿佛還響起著清唳的鳳鳴,銜金啄玉九天翱翔,徘徊著找尋著,纏綿不去。
“你愿不愿意嫁給我?”他又問了一遍,聲音響在耳邊,格外的清醇。
陸青言又退了一步,心神震蕩,身子都有些晃:“不不,沈煜,你怎么能這樣?你跟我說過,你有心愛的人,雖然她已經過世了,可你也不能,不能對我說這些話……”
她咬著唇,再也說不下去一個字,只覺得整顆心都要被撕裂開了,痛得滴血。
沈煜聽了她的話,才知她是誤會了,怪不得,怪不得她總是對他若即若離,原來她至今都不曾明白,他愛的那個人就是她啊!
“沒有,從來沒有別人!我愛的就是你,青言,我心愛的人一直就是你!”他忍不住上前一步。
陸青言再往后退,卻驚愣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我說我愛你,我愛的從來都是你,是孟青言,也是陸青言!”沈煜眸中溢出柔情繾綣,“傻瓜,你誤會了。”
“可,可是你以前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陸青言不敢相信,怎么會這樣呢?若是如此,沈煜當初也隱藏得太好了吧,他在她身邊那么多年,卻半點表露都不曾有,甚至是沒有讓她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愛意。
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騙她的!
“青言,你未免也太傷人。”沈煜苦笑,“當初的你眼里都是梁凌陽,你能看到我嗎?而我想留在你身邊,又怎么能讓人察覺心中的隱秘?”
陸青言望見他眼里的傷,心口一陣陣地疼。
她搖頭,語無倫次:“不不,沈煜,這太突然了……你怎么……我不能……”
“為什么不能,你不是也心里有我嗎?你擔心我,你緊張我,你心里有我的,青言!”沈煜握住她的手,把紅木盒放在她掌心,“你打開它看看,我……”
“不不!”陸青言飛快地放下了,像是甩脫燙手山芋。她蹲下去,用手捂住臉,“沈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這輩子只想復仇,我不敢再把自己交給任何人了,我真的很怕!”
一腔癡情換來一身傷痕累累,她不敢再嘗試了。
她是害怕受傷,她沒有安全感。
沈煜心疼不已,把他虛攬進懷里:“你別怕,我不是梁凌陽,我愿意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我不會辜負你,我會比珍愛我的生命還要更珍愛你,你相信我!”
“不,沈煜,你別逼我!”陸青言掙脫開,“我沒辦法過我自己這關,我的心空了那么一大塊,它被復仇滿滿地占據了,它容不下別的東西,它也不能被分給別的東西。沈煜,對不起,對不起!”
陸青言直搖頭,惶惶地沖了出去。
“陛下,邊關捷報!”
朝堂之上,小將呈上千里加急的軍報:“樓將軍大勝戎人,打得他們落荒而逃,戎國國王送上降書,愿意送質子求和。”
“哈!”上座的皇帝撫掌大笑,高興得連胡子都一顫一顫的,“樓愛卿當真是我大興的守護神,這些可惡的戎人給他趕回老家去了,真是可喜可賀。各位愛卿,戎國求和,你們意下如何,是應還是不應?”
“陛下,臣認為區區小國不足為懼,樓大將軍應該乘勝追擊,打到戎人老巢,一舉將其剿滅!”有人出列。
“非也!陛下,戎國地勢易守難攻,深入腹地于我們不利。且戎國氣候惡劣,瘴氣繚繞,我大興將士無法適應,實在不適合行軍。”有人不同意。
接下來便是主和派和主戰派的唇槍舌劍,你一言我一語,都有道理,誰也不讓誰。
雍和帝聽得腦仁兒疼:“都給朕閉嘴!你們就慣會動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