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聽說了嗎,陸掌柜要嫁給宣王做王妃了!”
“哪個陸掌柜,就錦上花那個?”
“對啊,就是她。這可真真的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不過也真奇怪,她怎么就突然成了王妃了呢?”
“你不知道,其實婚事是早就定下來了的,還是太上皇親自指的婚。不過你知道宣王爺那個身體,不是一直不好嗎,婚事就拖到了現(xiàn)在才辦。”
“哎呀,竟然這樣嘛。那宣王爺?shù)纳眢w是得有多差,不會陸掌柜嫁過去,享不了兩天福就守寡了吧?”說話人又是搖頭又是嘆息,似乎已然看見了陸青言那可憐的前景,真心替她憂慮。
“你這話可別瞎說,要掉腦袋的。”他的同伴卻被他的話嚇到,連忙擺手,又小心地岔開了話題。
定國公就坐在他們的后一桌,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眉頭止不住皺了起來。
那位宣王爺?shù)纳衩乜芍^眾所皆知,據(jù)說常年在府上養(yǎng)病,見過他的人根本沒幾個。什么病需要這么小心地養(yǎng)著呢,不會真是病入膏肓了吧?
要是這樣陸青言可不能嫁過去。
他顧不上吃酒,連忙往墨居趕去。
剛一走進墨居,正正好碰見蘇賢走過來。定國公一愣,差點沒認出來,這還是他兒子嗎,怎么像換了個人似的,瘦了也高了,就連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從前肥膩的臉如今清清瘦瘦,有棱有角,脊背也挺得直直的,挺拔如竹,沒了往日的流氣,反而透出一股清正之氣。
定國公遲疑了一瞬,沒有反應。
倒是蘇賢看見是他,加快了步伐匆匆地跑了。
“誒,你站住!你個小兔崽子你跑什么?”定國公這才確定沒有認錯,拔腿追上去。
蘇賢一路跑到廚房,手撐著墻吭哧吭哧喘氣。
定國公也很快追上來,看著他那模樣又想起之前他逃跑的舉動,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把揪住他:“你跑什么呢?做了什么虧心事,虧我看你這樣子還以為你洗心革面了呢!”做勢就要打。
蘇賢拿手去擋:“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前就是個混賬,我以后肯定不會再那樣了爹!”
“那你跑什么?”
“我就是想起以前做的那些事,覺得沒臉見您……”蘇賢垂下眼,委委屈屈地說。
見此,定國公心立刻軟下來,哪還舍得揍他?不過心里還有疑惑,又追問:“真的?”
“真的爹,孩兒一定痛改前非。”
“那好,等會兒跟我回去。”
“爹,我不回去……”蘇賢正說著,就見定國公一拍大嘴,懊惱道,“哎呀,忘記正事了!都是為你這個兔崽子,在這兒等我,不要亂跑啊!”
定國公囑咐完轉(zhuǎn)身往外跑,火急火燎地往陸青言那里跑。
陸青言本沒心思應付任何人,但聽說是定國公來了,立刻起身迎出去。
“外……國公爺,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要嫁給宣王了,這是怎么回事?”紅桃上茶,定國公拿手推了,只望著陸青言。
陸青言只能苦笑:“這事我也沒比你們知道的清楚。”
看她這模樣,定國公就感覺有些不對:“你是不愿意嗎,宣王逼你的?”
“也不是……”
陸青言話還沒說完,定國公就站了起來,急切地走過去:“你要是不愿的話不必勉強,我?guī)湍闳ジ菹抡f。”
“她愿意!”沈煜走進來,徑直走到陸青言身邊,定定地看著他。
“你如何替她做決定?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定國公對他有點不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為嫁給宣王是什么好事嗎?王妃豈是那么容易當?shù)模螞r宣王常年抱恙,身體究竟如何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沈煜抿了抿唇,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