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在橋上等著,直到所有人都跳下河,直到河面一點水花都沒有了,它才撒開四肢,又跑了回去。
“喵~”
這一聲軟軟的,有些撒嬌,黑貓輕巧的落在蘭博基尼的前車蓋上,車燈下,粉色的綢帶,透著光翩飛。
貓貓正靠在車上,此時抱起它,摸了摸它的腦袋,“干的不錯。”
“喵~”黑貓滿足的蹭了蹭她。
這時,貓貓走向這里唯二的人。
那個人趴在地上,腰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再這么流下去,不出半個小時,也就涼了。
貓貓停在他面前。
那雙眼睛上移,他一直都清醒著,看完了剛才所有的一切,此時定定的看著貓貓,“救我。”
“我憑什么救你?”貓貓問道。
那人哆嗦著手臂,從懷里取出一個黑色的印章,立體的雕刻,看不出是什么材質。
那人把印章向前遞來,道“救我,要門從此以后,聽你差遣。”
貓貓視線落在那個印章上,剛剛那個老大要殺這個人,好像就是為了這個印章。
那人的手顫抖起來,仿佛連持續抬著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了,他死死的盯著貓貓,仿佛把生的希望都寄托在貓貓身上了。
身體越來越冷,卻久久沒等到貓貓的回應。
那人死死咬著牙,又說“救我,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可是貓貓仍然沒動。
就在那人渾身的血液越來越冷,手臂也堅持不住落下去的時候,貓貓忽然接過了那個印章。
她只捏著印章的頂端,沒有讓上面的鮮血沾到她手上,抬起來一看,印章上刻著“要門”二字。
落魄之道是為要。
貓貓也沒想到,竟然跟以這種方式接觸到了要門。
貓貓蹲在地上,“你倒是有點意思,都這樣了還不死。”
虧得這人心性穩健,要是碰到個急躁的,估計聽到這話,也就氣死了!
那人說道“命只有一條,不敢死。”
貓貓笑了起來,“你不錯。”
這可是夸他,能讓貓貓覺得不錯的人,這人骨頭是真硬。
“你有錢嗎?”貓貓問他。
那人道“你要多少錢?”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貓貓說“給我修車的錢。”
那人閉了閉眼睛,道“有!”
他的命,好像連那輛車都不如!
貓貓點頭,“那行,你的命我救了。”
說著,貓貓旁若無人的憑空變出了銀針,扎入了那人腰上的幾處大穴,把血止住了,反正地上的人昏昏沉沉,已經意識不清了。
可是,接下來貓貓卻犯愁了,這么大一個人,還滿身是血,貓貓實在不想把血蹭到她的車里去。
最后,貓貓在那人脖子后面也來了一針,那是睡穴。
那人立刻歪著脖子徹底昏睡了。
貓貓站起來,看著周圍那些車,還有到處散落的棍棒,思索了一會,忽然走到她的車前,手放在車上,意念一動,那臺車忽然消失了!
現在已經在貓貓的生命空間里了!
把地上那人拖到了面包車上,又把她的痕跡清除了一下,還順便施了一個降雨術,這才坐上車。
車開出去的時候,面包車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走著八字,差點栽進溝里!黑貓喵喵的在一旁叫,似乎也有些心有余悸。
貓貓卻是嘟囔“這車跟我平時開的……不太一樣。”
過了一會,也習慣了。
回到市區,貓貓立刻給久云池打了個電話,那邊剛接起來,貓貓就問“久云池,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黑診所什么的?”
久云池打翻了咖啡杯,語氣有些急,“你受傷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