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風(fēng)吹個不停,像這樣的落葉,清潔工掃了一層,立馬又落一層。
這個小區(qū)里到處都是銀杏樹,隔一夜過去,第二天樹葉堆積,像厚厚的地毯。
貓貓一動不動在那蹲了很久,身上落了很多金色的樹葉,帽子里也裝了不少。
貓貓有些茫然的抬頭。
她以為是她太想阿瑾而出現(xiàn)了幻覺,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
木瑾見她呆呆的,微微皺了皺眉,“傻了?”
“阿瑾!”
貓貓忽然站起來,撲到了木瑾身上,牢牢的抱著她的腰,同樣滿身寒氣,可她就是覺得忽然暖多了。
然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不是幻覺!真的是阿瑾出現(xiàn)了!
“你站好?!?
木瑾說道,投懷送抱的女人她見多了,可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揩油,還只有這只貓做到過。
貓貓眨了眨眼睛,有些痛苦的說“阿瑾,貓貓的腿麻了,站不直?!?
她這次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的,在這蹲了好久,兩只腿好像不是她的了。
“誰讓你在這蹲著的?”
木瑾的話有些不耐煩的感覺,好好的話被他一說,總是透著一股難以消磨的距離感。
“松開手?!蹦捐f。
貓貓撇了撇嘴,阿瑾好兇啊,可是她真的站不穩(wěn),她嘗試松開。
可只是眨眼,木瑾轉(zhuǎn)了個身,微微矮了一些,“上來?!?
貓貓楞了一下,看著木瑾的寬闊的背,立即抱住他的肩膀爬上去。
木瑾沉默著走向公寓。
貓貓把臉埋在木瑾的頸窩,蹭了蹭。
“久貓貓,不要亂動。”木瑾的聲音好像更兇了。
貓貓只是聳了聳鼻子,不再動了。
涼涼的鼻尖挨著他頸部脆弱的肌膚,呼出的熱氣卻一下一下反復(fù)的撩過脆弱的神經(jīng)。
木瑾碎發(fā)之下的眼神暗了下去,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就到了公寓門口。
“鈴鈴鈴——”
木瑾在掏出鑰匙的時候,那小小的銅鈴清脆的聲音在夜晚寂靜的樓道里異常清晰。
貓貓看了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隨手把鑰匙仍在吧臺上,木瑾用腳關(guān)了門。
走到沙發(fā)前,他的耐性似乎也到頭了,“下來?!?
貓貓不想下去……忍不住又在木瑾的脖子上拱了拱,這才松開手,掉在了沙發(fā)上。
貓貓?zhí)ь^看著木瑾,不由的問“阿瑾,你怎么這么輕易就讓我進你的房間?”
木瑾脫了風(fēng)衣,仍在了一旁,聞言看了她一眼,“我不讓你進來,你會走嗎?”
貓貓搖了搖頭。
木瑾又問“我讓你現(xiàn)在出去,你聽嗎?”
貓貓又搖頭。
木瑾給了她冷淡的一眼,仿佛就是在說,“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問的”。
木瑾不喜歡麻煩的事情,他處理事情的方式通常都很簡單粗暴,而簡單和粗暴之間,就隔著一個久貓貓。
簡單的通常動動嘴皮子就行了,粗暴的就是動手。
可這只貓絕對是異類,說不動,打不動,木瑾選擇了順著她。
貓貓目光追著木瑾,他進臥室去了。
路一忽然跑了過來,乖乖的在貓貓面前蹲下了,他黑黑的瞳仁低垂著,貓貓忍不住摸了摸路一的頭,這只大狗狗太溫柔了。
她的視線轉(zhuǎn)向茶幾,上面放著一個購物袋,是阿瑾剛才拎回來的,她探身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都是易拉罐的啤酒。
剛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阿瑾渾身的酒味,他似乎已經(jīng)喝了很多。
為什么要喝這個?是因為心情不好嗎?還是這酒好喝?
想著,貓貓拿了一瓶出來,打開了蓋子,小小的嘗了一口,嘴里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