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仲年拿來手機,自己撥了急救電話,等救護車過來。
安靜下來,嬰兒很快就不哭了。
陳珠玉卻輕輕啜泣著,“小屹從來都看不慣我,現(xiàn)在他弟弟出生了,就更恨我了,我只不過是拿了一點點錢而已,他就把你爸爸的事情怪在我頭上……”
“人年紀大了,病不就都上門了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久仲年頭暈,但他不想聽這些,他心中的悔恨讓他無法幫著妻子,但他也不忍罵她,只無奈的說“別說了,他不會再來了。”
陳珠玉飛快的看了一眼久仲年,不放心的問“博物館真的賣了嗎?”
久仲年點頭,“嗯,錢已經(jīng)存進銀行卡里了。”
陳珠玉心中一喜,放下已經(jīng)睡著的嬰兒,來照顧久仲年,“小屹也太過分了,對自己的親爸也能下這么重的手。”
久仲年只是苦笑,他有什么資格怪久時屹呢。
他說的對,他殺了親爹兩次。
他看了看熟睡的小兒子,心中終于一絲安慰,小兒子是他唯一的支撐了。
……
久時屹回到車上,第一時間就給買房撥了電話,只是,根本沒有打通!
“是空號。”久時屹神色陰沉。
貓貓看了看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博物館賣了多少錢?”貓貓問道。
久時屹看了看,咬緊牙關(guān),“三千兩百萬。”
他捏著那份合同,將紙張捏的皺皺巴巴,“奶奶收藏的東西很多,有些無價,還有些珍貴資料,哪一件不是幾千萬的,那么大一個博物館,他當是賣破爛嗎?”
久仲年糊涂,但久時屹也沒想到,他能糊涂到這種地步!
貓貓說“把資料帶回去給久夜白,讓他查一下。”
……
一個小時后,久家。
他們回來之后,竟是久仲盛第一個問道“事情怎么樣了?”
久時屹很挫敗的看了看久仲盛,“久仲年,讓人騙了,博物館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誰手里。”
說著,久時屹把資料遞給了久夜白,后者立刻去查了。
久仲盛似乎很生氣,他在地上來回踱步,“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貓貓,讓要門的人去一趟博物館,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貓貓不知道為什么久仲盛忽然變的這么積極,但是,她做好了一個工具人該做的事情,打電話通知了齊松,讓他去查。
半個小時候,齊松回話了。
博物館所在的小樓被賣了,人買主現(xiàn)在就在歡歡喜喜的看房子,而原本博物館里面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已經(jīng)被搬空了,去向未知。
齊松繼續(xù)去查了。
而久夜白也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他從電腦中抬起頭,看向其他人,“這個人是以一個知名軍事收藏家的身份接近久仲年,并且買下博物館的。
這個軍事收藏家真實存在,但人家僑居a國多年,這個身份是被冒名頂替的,久仲年的確是被騙了。”
不僅僅被騙,還被耍的團團轉(zhuǎn),前后不過半個月,就以白菜價賣了一個私人軍事博物館,人家還干脆利索的把里面的藏品都卷走了。
久夜白繼續(xù)說“調(diào)查這個人的話,有點難度,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安排的很隱蔽,我查了博物館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還有運輸公司,滴水不漏,都沒有留下痕跡。”
對方顯然是蓄謀已久。
久仲盛道“報警吧。”
久夜白,“這份合同也沒有漏洞,雖然是冒名頂替,但是,并沒有實際的證據(jù)證明他是詐騙,重名也有可能,報警立案有點難。”
“不過……久時屹的奶奶是國家英雄,那個私人博物館也是國家遺產(chǎn),現(xiàn)在確定是被人卷走東西了,報警的話,倒是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