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三點。
久夜白從那個滿是瑰色的酒吧里沖出來,沒命的跑。
他打了一輛車,回到了黃金塔的酒店,直奔浴室。
他站在淋浴下,皮膚被滾燙的水沖的發紅,可他一動不動,像是感覺不到燙一樣。
過了許久,他像是會讓回神一樣,握緊了拳頭,手臂青筋暴起,渾身都緊繃著,像個暴怒的獅子。
忽然,他一腳踢在了馬桶上,那蓋子瞬間被他踢的報廢了。
然而,不解氣一樣,久夜白逮著瓶瓶罐罐,在浴室里亂砸亂摔,視線忽然落在鏡子上,霧氣朦朧,但依然可以看到他胸口和手臂上被指甲抓出的紅痕。
久夜白一頓,一拳砸在了鏡子上!
鏡面裂出了蜘蛛網,久夜白喘著粗氣,仍然憋著一股火。
他,久夜白,竟然被一個女人強了!
奇恥大辱!
關了水,久夜白拿了浴巾,粗魯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走了出去。
他抓起扔在床上的衣服,衣兜里忽然掉出一張支票。
他撿起來,剛剛平息了一點的怒火,順便又爆了!
他把那張支票撕的粉碎,想起了那個女人趴在床上對他說的話。
“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你大爺的責!
這張支票算是怎么回事?當他是賣的嗎?!
久夜白摔進床里,蒙住了頭,折騰了一晚上,可他完全沒有睡意,心里翻來覆去都是想著,該怎么報復云雀。
貓貓早早就醒來了。
他趴在木瑾胸口,百無聊賴的看他。
“阿瑾,如果你能讓我一直吃的話,我就不吃小鬼了。”貓貓小聲說。
“嗯。”木瑾竟然應了一聲,但他沒有睜眼。
“嘻嘻。”
過了一會,貓貓自己爬起來,穿衣服。
木瑾才睜開眼。
“阿瑾,你想睡懶覺的話,繼續睡吧。”貓貓說。
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是阿瑾是享受派的人,就算不睡,他也樂意在床上消磨時光。
木瑾撩起被子,長腿邁下床來。
“不睡了,云雀一會要來。”
貓貓不由的問“她已經查到線索了嗎?”
“應該是,不然她不會出現的。”
柒和早餐不營業,只有晚上和中午,所以他們是在別的餐廳吃的早餐。
貓貓看到了久仲盛和梓盈,但是沒見久夜白,有點奇怪,久夜白那家伙早就不賴床了,在家里天天訓練,起的比誰都早。
可這都九點了,還沒見到人。
不一會,一個女人走過來。
她穿著黑色的吊帶長裙,瘦高苗條,齊耳短發,英氣又冷艷,只是,眼神淡漠,表情單一。
她徑直來到了木瑾和貓貓面前。
“老板,老板娘。”
這算是打過招呼了,云雀緊接著就說道“博物館大部分藏品被運往飛蝎雇傭軍基地,只有少量藏品賣到黑市,混淆你們的視線。”
“消息準確嗎?”木瑾問道。
云雀“準確,我昨天去過船上,兩個集裝箱,親眼確認過。”
木瑾手指輕敲桌面,飛蝎雇傭軍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久老爺子家的博物館……
“手伸的太長了。”木瑾眼神微冷。
云雀問道“下一步,需要安排進攻飛蝎嗎?”
飛蝎雇傭軍的基地,鐵桶一般,博物館的東西又裝了兩個集裝箱,不聲不響的運出來,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正面剛。
他們一向避免這種正面的進攻,但如果是老板娘的事情,老板肯定是不計代價的。
云雀在等命令。
貓貓卻是看著云雀,這一看就是個女孩子呀,為什么阿瑾要用那么不確定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