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攻質問自己知不知道石室下的尸體是誰。
陸守拙始終鐵青著臉。
他本來面貌清雋,此刻卻顯得陰沉冷硬。
就聽陸守拙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家花園中為何會有尸體?”
這時候忽然聽到肖曉道“陸大人我都快成你女婿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石室下確實有一具尸體啊。
你來看看是不是你那丟了的閨女吧。”
陸守拙額頭青筋都快跳出。
他眼看著這個年輕男子大言不慚,還將自己的嫡女反剪在懷里。
雖然嫡女二十六歲任未婚配,也不是他一個莽夫可以輕易出言污蔑的。
陸守拙寒著聲音道“你們兩個偷偷潛入太守府,又對我女兒意圖不軌。
難道你們兩個是要在太守府為非作歹不成?”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他雙眼一翻,極富威嚴。
肖曉有些蒙了,他也大聲吼道“你怎的倒打一耙!”
還是陳攻聲音冷靜道“太守大人所說的為非作歹,是指太守府庶出小姐失蹤的事情吧。
我已然發覺那位庶出小姐的尸首就在花園底下的秘密石室之中。還請太守大人快些過來認尸。”
陸守拙面色鐵青,卻是不動半步。
他忽然高聲喊道“晴娘!”
不過一會,便有一個虛弱的聲音應道“妾身在。”
說罷便見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子從護院中擠了出來,正是太守的如夫人。
陸守拙面色冷硬對那位如夫人晴娘道“你去看看石室底下是否有你的女兒。”
那晴娘本來是個膽小至極的婦人,臉上似乎時刻寫著“提心吊膽”四個字。
但是此刻的晴娘面孔卻是慘白麻木,無任何表情。
她福身道“是。”
便向著石室洞口走了過去。
待她看了一眼地下石室之后,仍舊是平直麻木地回頭,毫無表情道“這下面的不是我的女兒。”
這話讓陳攻和肖曉都是一愣。
就連被肖曉反剪著的陸大小姐也是身體微微一顫。
接著晴娘便是緩慢地低著頭走向陸太守,如具僵尸一般。
陸太守這時候才冷硬對陳攻他們說道“你們已經聽到了。地下如有尸體,也不是我的女兒。
我那女兒前些日子貪玩私自跑到外家去了。外家也托人傳來書信,說是過段日子再送回來。
只是傳信之人在路上病了,耽擱了沒能及時送到。這才讓側侄虛驚一場。”
陳攻聽了這一段話,面色平靜地點點頭。
他一雙眼睛如鷹隼一般看向陸守拙,像是要直刺入他的內心一般。
陳攻忽然指著石室,對陸守拙說道“這石室中有一具少女的尸體。陸大人不敢前去親看,我便形容給你聽。
這少女身穿粉色紗裙,十四五歲年紀。此刻尸體腫脹已成巨人觀。顯然死了四五日時間,正與府上庶小姐失蹤之日對得上。”
“放肆!”陸守拙厲聲打斷。
他身邊的護院們顯然都為陳攻所說的話吸引過去,人人雖然雙眼游移,一雙耳朵卻都豎了起來。
陸守拙不能讓陳攻繼續胡說,他怒喝道“小女如今好好的,如何能容你信口胡言。
若是花園里面真有尸體,也是你們兩個弄鬼栽贓!
如今你們又綁了我嫡出女兒,便是證據!”
肖曉聽了這話有些吃驚,他忙放開陸家大小姐道“岳父你誤會了!”
陸守拙大罵道“還敢放肆!”
只是陸家大小姐被放開之后,低著頭一言不發,雙手緊緊抱著手臂卻不向陸守拙這邊走來。
這倒像是默認了肖曉的話,兩人之間有非分之情一般。
陸守拙氣極,還要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