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歸二樓鬧出劍拔弩張的一幕,并未影響到一樓的生意。
只是如今夜色漸濃,就連一樓大堂中的酒客也已經漸漸少了。
而在二樓最大那間包間之中,陳攻仍舊是一杯一杯喝著酒。
旁邊坐著鐵痕,他本來心中五味陳雜,又是羞辱又是震驚。
但在原地坐著不動久了,這些情緒終于漸漸麻木。
鐵痕也不敢問他們還要在這里多久。
只是驚訝于陳攻此人的酒量何時才會見底?
算算陳攻所喝的酒,怕是連水牛都該醉倒了。
而陳攻仍舊是面目平淡,看不出半點醉態。
就在鐵痕以為他要在醉不歸干坐到天亮的時候,陳攻忽然放下酒杯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
鐵痕驚愕抬頭,沒想到這么晚了,陳攻還要去什么地方?
他如今喉頭有傷,已經擦了藥粉包扎好了。
如鐵痕這般江湖豪客,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就怕起死來。
他如今還不太能說話,只啞聲道“去哪?”
陳攻淡笑著說道“去找找兩家的心病所在。”
說罷他便站了起來大方地向著醉不歸樓下走去。
鐵痕已經坐得雙腳發麻,一站之下險些跌了一跤。
但他還是瞬間調整好,跟著陳攻離開醉不歸。
現在已是深夜,江東城里除了更夫和狗子,都已經睡下了。
本來寬闊的馬路如今安靜至極。
陳攻一馬當先地走著,鐵痕緊跟在他身后。
月色為兩人各拉出一道影子。
鐵痕心中猜測陳攻到底要去哪里。
不過一會他便有了答案。
眼看陳攻所走的方位,正是向著青城派在江東城置辦的大宅。
陳攻剛讓青城派人放心回去,怎么如今又去?
鐵痕心中胡思亂想著,兩人已經走到了青城派大寨外頭。
這時候陳攻忽然對鐵痕道“你托我進去。”
鐵痕雙眼大睜,看著陳攻面色極為自然。
他心中不由嘀咕“陳攻武功極高,我遠遠比不上。可他卻要我托他進入青城派?
難道他不會輕功不成?”
鐵痕不敢思考太久,便托著陳攻向青城派大院內潛去。
這青城派大院地處江東城內鬧市,卻難得的是開面極大,有四進之多。
只是青城派兄弟們也不在少數,如今骨干都不住在山上,隨著掌門在城里打理產業。
這些人都集中在第一、第二進院子。
第三進院子便是辛千行的賬房。平日里他與弟子們談話都在此間。
最后一進則是內院,是辛千行與妻子居住的地方。
青城派大院子到底是給一群武人居住。
除了最后一進有花有草,有樹有亭外,其余三進都是光禿禿的石板。
如今夜色已經極深,辛千行還在第三進院子的賬房內。
同在屋內的還有他最親信的幾個弟子。
房中燭火搖曳,將他們的影子投在窗上。
而陳攻被鐵痕托著,蹲在對面的屋頂上。
如今夜色靜謐,陳攻與鐵痕的內力又都不弱,所以能將辛千行的話語一字一句聽得極為清晰。
這位三十多歲的幫主如今情緒激動,對著親信弟子們不住打氣。
就聽他說道“如今監武所的絕頂高手已經答允我們,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今后咱們不必再整日擔驚受怕,不久就可以照常做買賣了!”
那些弟子們聽了這話心中激動,紛紛大聲叫好。
最終辛千行吐氣道“這件事情雖然有了轉機,咱們也不能忘了本分。
明天一早你們就跟我去監武所下重金置案,指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