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陳攻所率領(lǐng)的十番隊,統(tǒng)共只有四個人。
再加上華真雄成為五人。
甚至無需行軍或是備馬,只一輛寬大的馬車就能載著所有人向河套出發(fā)。
馬車一路顛簸,車窗外的景色也漸漸從精致奢華變得粗樸豪邁。
而那華真雄的心,也跟著馬車一路七上八下。
這寬大馬車上除了自己,還坐著四個京城監(jiān)武所十番隊員。
華真雄不住偷眼打量幾人。
見他們一個比一個心安。
有斗嘴的,有閉目養(yǎng)神的,有神色淡然的。
偏偏沒有一個臉上顯出一絲焦慮不安。
華真雄心中暗道“這些監(jiān)武官們,是不是太小瞧了茶馬鹽幫的人?”
雖然陳攻帶著武侯的虎符,可以隨意調(diào)遣附近監(jiān)武所的雇武者們。
但是茶馬鹽幫可容不得小瞧啊!
茶馬鹽幫在各地經(jīng)營多年,因為狠辣爽利的作風(fēng)。
一直以來被武林人士認(rèn)定為游走在黑白兩道之間。
或者說,茶馬鹽幫向來是黑白通吃,從無忌憚。
更別提在茶馬鹽幫的老家,河套一帶。
就連官府都極為忌憚他們,更別提什么監(jiān)武所了。
若是這四位京城十番隊來的監(jiān)武官們,真以為擁有了虎符就萬無一失。
那也實在是太托大了。
華真雄的擔(dān)心就這樣直直白白地寫在臉上。
隨著馬車不住靠近河套,他臉上的擔(dān)憂也越來越明顯。
只是其余人對華真雄的擔(dān)憂,就像視而不見一般。
這馬車上其余的人仍舊是斗嘴的斗嘴,沉默的沉默,風(fēng)平浪靜的風(fēng)平浪靜。
就這樣行了快要大半個月,馬車外的景色已經(jīng)變成一片蒼黃。
外頭再難看到一點綠色,周遭全是光禿禿的巖石。
風(fēng)一緊,就是遍地黃沙飛舞迷人眼。
若是不用布緊緊裹住頭面,便是再白嫩的姑娘,曬過一天也變成焦黑的黃臉婆了。
陳攻他們知道,再過不久就要到達寧海城。
而城內(nèi)就是茶馬鹽幫的老巢。
華真雄一心想要搭救的少東家顧一鳴,便在這座城中。
自然,被華真雄認(rèn)定了架空少東家,實則把持了整個茶馬鹽幫的副幫主馬如龍,也在這座城里。
隨著馬車不斷向前,眾人終于精神起來。
時刻用眼神警惕地看著車窗外的情形。
終于馬車忽然一停,外頭傳來車夫的聲音道“幾位大人。再前頭就是寧海城了。
小老兒的生意只做到這里。
要進城還請幾位大人自己步行進去吧。”
那趕車的小老兒只是個普通車夫。
但他對于河套周邊各路城鎮(zhèn)的情形了如指掌。
若是駕車進到寧海城,那被茶馬鹽幫搜刮的錢財,還抵不上他這一路掙的車錢。
陳攻道一聲“無妨。”
馬車上五人便陸續(xù)下來。
抬頭一看,便見前面不遠就是一座土黃色城墻。
被城墻圍在其中的便是寧海城了。
寧海城本來不大,就是因為有茶馬鹽幫在內(nèi)駐扎,這些年才在江湖上有了一些名氣。
城內(nèi)平日居住的百姓才幾萬人罷了。
都是靠著茶馬鹽幫為生。
若是與茶馬鹽幫沒什么關(guān)系,那么普通人絕不會想要進到城中。
就如現(xiàn)在正是白天,日頭明晃晃地掛在天上。
但是城墻外卻沒有什么人行走。
排隊進城的人也只有四五個。
只不知為什么,他們都被攔在外頭并不進城。
馬車夫等陳攻幾人下車之后,道一聲“幾位大老爺珍重!”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