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離開江東城后,幾乎將肖驍忘得一干二凈。
如今猛然見到這家伙,竟然還以“媳婦”相稱。
陸棠立刻對著肖驍翻了個白眼。
之后她對陳攻道“我已經把你帶來。之后的事情我不再牽扯。
你和他們幾個說完話就走,別做出連累我的舉動!”
說罷陸棠像是逃一般離開地下監獄。
只剩下肖驍在她身后喊道“棠兒媳婦!這么久沒見面,你就要走嘛!”
陸棠聽了這話,竟是走得更快了。
直到徹底看不見她的身影,肖驍仍舊是眼巴巴地望著樓梯轉角。
陳攻咳嗽了一聲,引回眾人注意。
他這才說道“是誰把你們關到這里,有線索么?”
一邊監牢中被銬著的三人互相對望一眼。
由年紀最大,平日里也更老成持重的鐵痕道“他們倒沒自爆身份。
只是一晚上都在逼問我們與殊華公主的關系。”
想是被打得太狠,鐵痕吸了口氣才道“我們如實說是受舊十番隊長古君羨所托。送公主進京。
但他們卻不接受這個答案。”
陳攻嚴肅地點了點頭。
如今鐵痕他們三人身上,都有許多血痕。
顯然三人都經受了拷打逼問。
只是三人都沒有變更口供,才能活到現在。
鐵痕他們也都是老江湖。
知道若是受不住挨打,順著拷問者回答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如今這三個人就已經被“意外”而死了。
陳攻轉頭再問被困在另一邊牢獄中的殊華。
他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有什么線索?”
另一邊監獄中的殊華,倒是沒有受到拷打。
雖然穿了一身灰色囚服,卻是整整齊齊連頭發都沒亂。
她也不被銬著,而是好端端地跪坐在地上。
雖然陳攻尊稱殊華為公主。
但是殊華則早就已經認陳攻為主人。
就見她一張殊麗的面孔上滿是恨意道“我猜就是高句麗國的公主。”
君梧“哦?”了一聲。
殊華繼續道“此姝比我晚到大梁京城,卻不甘心做二皇子的皇子妃。
所以想出辦法,要從我身份上做文章。”
陳攻道“既然冤有頭債有主,那就好辦。”
陳攻眼看兩邊關著的四人。
如果陳攻要在此刻帶著四人離開,也是易如反掌。
但是正如陸棠所說,如果陳攻帶走四人,勢必要讓冒險放陳攻進來的陸棠擔責。
像是感應到了陳攻的心事一般。
忽然就聽百善說道“隊長,你快回去替我們想辦法。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聽了百善的話,眾人都是點頭。
陳攻不是婆婆媽媽之人,便道“那好。我會設法把你們營救出來。”
忽然卻聽殊華開口道“主人,我有不情之請。”
陳攻道“說罷。”
這時就見殊華眼中透著陰狠道“高句麗公主,別把她殺了。我要親自向他報仇!”
聽了這美貌女子一句話,只讓其余幾個男子都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