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缺感到頭頂上的真氣不住被耗散。
他命一位隊長來到自己面前,當著手下部隊的面,將他鮮血吸干。
那隊長轟然倒地,只留下蠟黃可怖的面孔,和頭頂上一個血洞。
這一幕,讓所有士兵都看得心內巨顫。
人人面上都是畏懼之色。
陸守缺知道,要再命一個士兵過來被自己吸血已經極難。
但若是就此停下,他身上的真氣頃刻就要被陳攻吸干了!
到了這個時候,陸守缺再也沒有余地思考別的。
他大聲喊道“膜頂真神需要你們維持教派!
你們難道不愿舍身嗎?”
這句話,像是起到了絕大效用。
忽然就見這些士兵們的神色都變了。
從畏懼變得堅定起來。
這時候陸守缺繼續道“今生舍身,來世成佛!
今生受苦,來世享福!”
這么一來,他那些士兵們竟然臉上顯出興奮的神色來。
立刻就有幾個人走到陸守缺面前,用敬畏的目光看向他。
似乎是希望陸守缺能夠選擇自己一般。
而那陸守缺對著幾人點了點頭。
他雖然被陳攻壓著頭頂,身上難受得緊。
但仍舊做出莊主肅穆的神色,將手掌伸了出來。
立刻有一個士兵搶在其他人之前,把自己的頭頂伸向陸守缺的手底。
陸守缺最終默念一句,像是佛號一樣難以聽懂。
接著便用力將手掌按了上去。
那個士兵像是受痛,喊了一聲。
但他立刻忍住,面色肅穆地閉著眼睛忍受痛楚。
而陸守缺的手掌之下,頓時涌出鮮血。
這是屬于那個士兵的鮮血。
陸守缺立刻將那士兵身上血液通過手掌吸入身體。
只可惜這個士兵的內力低微。
他的血液在陸守缺的經脈中轉了一圈,卻只讓陸守缺吸收了少量的真氣。
這些真氣,還抵不上他頭頂上被陳攻消散得多。
陸守缺已經無法再退,若是現在停手,自己可能就會變成一具干尸。
自從學會了《噬血咒》之后,陸守缺也見過多次被人吸干血液的尸體。
那蠟黃、干癟的模樣,出現在他人身上倒還不怎樣。
若是出現在自己身上,那是萬萬不可!
陸守缺毫不猶豫地再次伸出手掌。
一具干尸轟然倒地。
但是又有一個士兵將頭頂迎向陸守缺的手掌。
這一幕都看在陳攻的眼中。
陳攻知道,這陸守缺也好,他手下的士兵也好,恐怕都入了什么膜頂教。
他過去從未聽說過什么膜頂教。
顯然這是三百年后新出現的教派。
而從陸守缺的言語中看,這一門教派是要人今生忍受苦難。
為了修來世的福報。
這樣的教義,太過惡毒。
被這教義吸納的信徒,幾乎可以被上位者一句話,便不惜拋棄性命。
只因為他們相信這么做的話,來世定能享受今生無法享受的榮華富貴。
而陸守缺,更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就成了膜頂教中一員。
更是通過這膜頂教,吸納起一支私兵。
難怪陸守缺膽子如此之大,敢把一支千人隊伍送入京中。
他之所以不怕千人軍隊嘩變。
就是因為他們都是膜頂教的教徒。
為了修來世的“福報”,今生會乖乖聽從陸守缺的任何命令。
就算是要他們過來被陸守缺吸干血液。
他們也只當是莫大的榮耀與幸運。
陸守缺為了抵消陳攻損去的真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