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在京城監武所的議事大廳內。
除了武侯以外,能來的幾個番隊隊長也都已經到齊。
又是例會的日子,但是今天的氣氛與往日有些不同。
除了武侯以外,其他幾個番隊隊長心中各懷心思。
他們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坐在末尾的陳攻。
其中最尷尬的就是五番隊長伍登科,以及八番隊長巴雷武。
這兩人曾經與陳攻極不對付。
后來知道陳攻厲害,這才收斂了一些。
之后甚至還將玉露酒分著喝了。
常言道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
所以這些日子里,五番隊長與八番隊長非但不來找陳攻的茬。
遇事了甚至還能幫著說兩句好話,送個順水人情。
但他們今天都像是要躲開陳攻的目光一般。
兩人都不說話,低著頭細看地毯上的花紋。
這與兩位番隊隊長平日里的表現極為不同。
而七番隊長國和韻與陳攻關系最好。
他幾次以眼按時陳攻。
但陳攻始終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也不知他是不在乎,還是根本沒發覺氣氛有變。
只有三番隊長陳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里。
他面上神情輕松,甚至帶著一些得意。
武侯陳陶則是坐在上首。
他清雋的面孔上有些疲憊。
終于,武侯陳陶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例會,大家有什么要說的么?”
沒有人發聲。
陳陶只得繼續道“陳隊長。有關京城皇商之子駱家賓的案子,你已經查了幾日。
可有什么線索?”
這議事堂中,加上陳陶共有三人姓陳。
但是大家都知道武侯問的是十番隊長陳攻。
這時候就見陳攻坐正了身體道“駱家賓與西洋商人荻戈這邊我都已經走訪過。
兩人都稱火炮不在自己手上。”
陳陶點頭道“果然如此。”
而三番隊長陳散這時候卻是翹著二郎腿,問道“這也是大家都想得到的。
難道陳隊長這么多天,就只有這點收獲么?”
陳攻面上表情不變,繼續說道“無論這批火炮在誰手上。總該還在京城。這點絕不會算錯。”
陳散更加高興,故意問道“哦?陳隊長為何如此自信?”
陳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三番隊長陳散的挑釁。
他繼續說道“因為我已經讓人將京城的渡口與城門都尋訪過。
二十門火炮要運出京城,絕對會引起眾人矚目。
但是我已經差人在所有城門和渡口問過,沒有這樣大量的貨物出過京城。”
“或許是二十門火炮分開運出呢?”
國和韻皺著眉問道。
在陳攻徹底走岔之前,他還力圖再救陳攻一次。
誰知陳攻仍舊是淡然笑著道“火炮一物由重鐵打造而成,十分沉重。
就算是分開運出京城,定然會在路上留下極深的印痕。
但是所有出城的路徑我都已經仔細查看過。
并沒有沉重火炮碾壓過的痕跡。
所以這些火炮定然還在京城之中。”
國和韻眼看陳攻面色平靜。
似乎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時候的國和韻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或許已經無法改變陳攻的想法。
國和韻已經盡力,既然救不回陳攻,那也是無法可想。
而三番隊長陳散則是冷笑一聲問道“所以陳隊長便認定了既然火炮還在京城。
那只要挨家挨戶大肆搜查,就絕對能找到火炮。
這案子也就徹底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