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漸失去血色,仿佛染了冰霜。
心里慚愧不已,一瘸一拐湊上前,在他耳邊輕喚“相公?”
這時候閉目假寐的少年猛然睜開眼。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纖細的脖頸,用力扯了一下。
蕭錦熙踉蹌的摔倒,膝蓋撞了一下床邊,跪倒在地,疼得她臉色泛青,齜牙咧嘴,倒抽口涼氣。
男人目光冷的刺人。
這時候顧不得疼痛,她驚懼地望著渾身陰沉冷煞的少年,“公子,我…知道錯了?!?
蘇北穆冷不丁的盯著她,沒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幾分力度,“哪里錯了?我倒是覺得你做的挺好?!?
燈火下的皮相貌美驚艷,可是那雙笑瞇瞇的桃花眼中卻沁滿了陰沉沉的怒火。
“我真知道錯了,我就是一時貪玩才會去酒樓,哪里知道會這么倒霉遇到白虎發狂,你不知道當時我好害怕啊,幸虧英勇神武的公子及時趕到救了我,我感激不盡,甘愿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您的恩情?!?
蕭錦熙僵硬著身體,驚恐的看著他,感覺他分分鐘會咔嚓了她。
比起猛虎,真正可怕的其實是他。
麻蛋!要不是中毒了,她肯定連夜鉆狗洞也要逃出去。
蘇北穆捏著她細軟的脖子,桃花眼微瞇,她身上外衣在剛拽動中滾落在地,竟不知道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紗質褻衣,薄而透,質地垂感極佳,精致鎖骨若隱若現,身姿曼妙,腰身又細又軟,身上還有幽幽的牡丹花香。
這褻衣是冰蠶絲制,宮中貢品,極為難得,穿著涼爽舒適,是他前兩天從南洋托人特意帶回來的。
還有牡丹香露,是他剛調制出來,這些東西,她倒是好意思心安理得的享用。
如此寵著她還敢在外面找野男人。
哼…
她不配。
“…公子,你實在氣不過不如就休了我,讓我回府死,省得臟了您的玉手?!笔掑\熙慌忙抓住我手腕,痛苦的掙扎豁出去道。
蘇北穆臉色沉了沉,冷笑,“休了你?好回國公府告狀?”
“不…不…我不告狀。”蕭錦熙快哭了。
“那你想逃跑?”
“我哪敢,我都中了你的毒,我不敢逃跑,我只是想懺悔,彌補自己的過錯,就是不知道公子給不給這個機會。”
盯著他胸前的傷口,蕭錦熙睨著她的神色,眼珠一轉,笑嘻嘻接著道,“公子為了我受了重傷,我還沒好好報答公子的恩情,要不我給你上完藥,就全當報恩,這樣一來我死也瞑目了。”
蘇北穆笑瞇瞇的看著她,敏銳的捕捉察覺到了什么,是不敢跑,而不是不會跑,因為中毒才不得不留下,一旦有機會,她就會逃跑…跑去私會男人。
還想跟他私奔不成。
狡猾的女人,以為他還會吃她這一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