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干!”莫澤恩面色一沉,揚眼間夾了幾分怒意。
莫學(xué)恩輕嗤一聲,見她吃了癟便起身略踱了兩步,裝出一副恍然回神的模樣,“哦~我倒忘了,陸候受了刑怕是不便出門呢!長公主就是心寬哈,夫君受罰,倒還有心思來指點旁人呢!”
新婚之夜是莫澤恩的恥辱,如今被這般當(dāng)眾說辭,莫澤恩霎時火冒三丈,呵聲怒道“你胡說什么!”
江予初本無心參戰(zhàn),只是莫學(xué)恩將陸長庚搬了出來,再往下說怕是要連累了自己,便也起身拉了拉,沉沉道“學(xué)恩,休要胡言!”
這兩位公主因爭寵從小就不對付,如今好容易抓了痛腳,莫學(xué)恩哪里肯輕易罷休,
“長公主這么喜歡指教他人,倒不如回府好生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那夫婿。否則,誰知道下次宴席陸候又會去拉扯哪家姑娘??刹皇侨巳硕既缁适寤蕥疬@般好性兒,輕易就能罷了了的?!?
江予初心下一沉,果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江懷宇疑滯了片刻,緩緩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江予初。
“住口!”莫澤恩面色大變,厲聲怒道“父皇親口交待此事絕不可再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抗旨!”
莫學(xué)恩也是不知退讓的,跟著叫囂道“你還想拿父皇壓我,還當(dāng)自己是萬人寵愛的嫡長公主呢!如今你已是侯爵夫人,是陸家的人啦!否則,陸候犯了這種滔天大禍怎得就五十杖了事了!”
莫澤恩面色愈發(fā)鐵青,怒目微微一懾,沉沉道“給我掌嘴!”
周嬤嬤遲疑了片刻,緩緩走上前來。
瞧這陣仗怕是不妙,江懷宇輕拉著池昭躲去一旁。
莫學(xué)恩面色沉凝,語氣微怒,“你敢!”
莫澤恩冷哼了聲,目中滲出陣陣兇光,“本宮貴為嫡長公主,而你不過一介庶出卻屢屢沖撞,有何不敢!”
莫學(xué)恩略退了兩步,嘴里卻不肯認(rèn)慫,“你這般蠻橫,怪道是陸候?qū)幙蓪櫺乙粋€賤婢也不愿碰你!”
“還愣著做什么!掌嘴!”莫澤恩沉怒道。
周嬤嬤福了福身,走上前去揚手正欲扇下。
江予初目光微微一凝,疾步跨前一手擋下了周嬤嬤的爪子,“要作威作福滾回你的候府去!”
語畢,翻手間便將其遠(yuǎn)遠(yuǎn)甩開,周嬤嬤哎喲了一聲,踉蹌兩步險些倒地。
江懷宇驚惑了一陣,畢竟從前也沒見著妹妹這般利落過。
莫澤恩心下一驚,轉(zhuǎn)而心底怒意更添幾分,“江予初,你做什么!”
江予初面色并不惱,聲音卻沉悶逼人,“這便是長公主的禮數(shù)嗎?本宮的名豈是你這等小輩能直呼!”
莫澤恩自知理虧,便又將怒目望向了莫學(xué)恩,“你這是要偏袒莫學(xué)恩嗎!”
江予初慵懶收眸,眼角眉梢盡是鄙夷,“本宮無心偏袒于誰,只是顧及皇室顏面。此地人多眼雜,長公主還是不要喧鬧得好!”
池昭低眉福了福,聲音一常的溫順,“文揚縣主說的是,長公主還是作罷為好,沒得丟了顏面。”
莫澤恩目中赤怒,冷笑著步步逼上前去,“好啊!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敢來指摘本宮、看本宮笑話!”
莫澤恩情緒愈發(fā)不可控,微顫著指尖指向眾人,“你們一個扮嬌弱文生盡暗下瞧我笑話,一個扮單純裝懵懂自小便同我爭父皇寵愛!”
“還有你!”莫澤恩將指尖轉(zhuǎn)向了江予初,目中似能噴火,“若不是你狐媚子勾引陸長庚,本宮又何至落得今日這步!”
江予初驚得略退了兩步,生恐她會撲上前來。
倒也不是怕同她打架,只是此處人雜,萬一打架拉扯之事傳了出去,勢必要落得個兇悍刻薄的惡名。如此,著實不便日后行事。
莫澤恩卻步步緊逼,挪步之際,桌上插瓶漸入了她的眼。
莫澤恩愈發(fā)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