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牧暗吃一驚,恭敬抱拳急急回道,“王妃素來謹(jǐn)慎,從不同旁的男子過多糾葛。之前屬下暗查之時只探到一個永夜,但也是從無逾矩、瞞得極好。
據(jù)悉,永夜的事只懷信將軍知曉,還因此大怒差點動了手。后來王妃入了璟王府,懷信將軍才將此事壓下了。”
莫辭暗笑了笑,“本王自然信王妃的清白,只是,那日陸長庚的反應(yīng)可不像是吃醉了酒胡亂拉扯。”
王知牧滯了滯,“您的意思是……陸長庚將王妃錯認(rèn)成了旁人?”
莫辭沉滯了片刻。
若有所思道“陸長庚十二歲去了赤凌,一去便是十三載。獨身他鄉(xiāng)這么多年可以發(fā)生很多事……”
話到此處,莫辭眸中逐漸明晰,“這樣,先著人去赤凌查查。旁的倒也罷了,主要查查陸長庚在赤凌的風(fēng)流債,看看這同王妃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王知牧默自點了點頭,遲疑道“赤凌已亡,查到了…怕是也毫無作用。”
莫辭垂眸冷笑幾聲,目光靜靜落在桌角的硯臺之上,“赤凌已亡,可王妃還在。”
王知牧遲疑回道“可承國公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啊。”
莫辭輕笑一聲,“欺辱王妃的是陸長庚,身為苦主的我…要什么交代?”
涼薄之意肆意游于他眉眼之間,唇角笑意詭譎瘆人,“別忘了我娶她過門是為了什么。”
王知牧?xí)猓杖邢乱欢Y。
午陽淺淺透著紗窗靜灑角落,房中寒肅之氣卻更添幾分。
夏芒急急趕來,“殿下,兩位舅爺將軍來了,懷信將軍面色難看,懷宇將軍特讓我來通傳,叫您快去看看!”
莫辭滯了滯,幾分莫名不安涌上心尖,“發(fā)生什么了。”
夏芒面露難色,支吾道“聽?wèi)延顚④娭狻袷亲蛞埂蹂龈乱逊蟹袚P揚,如今整個煙都人人皆知王妃昨夜外出私會外男……”
莫辭怔怔起了身,滿目錯愕惶然,沉聲震怒道“怎么回事!不是說了不許外傳嗎!”
夏芒驚慌回道“府里自然是無人敢外傳的,怕是昨夜有外人認(rèn)出了王妃呀!”
王知牧吃了一驚,急切道“莫不是永夜那邊…”
莫辭于桌前略踱了幾步,疾速強控下心中大惶,面上是少見的慌亂。
待腦中一一理清思緒,急急道“此事絕不可能是無憑無據(jù)輕易傳出!知牧,你快去送信,就說把能用的人都用上,趕緊去查永夜的蹤跡!一旦揪出,遠(yuǎn)遠(yuǎn)送走!”
王知牧急應(yīng)一聲,莫辭抬眸送出個警示眼色,“切記,莫要暴露!”
王知牧匆匆應(yīng)下出了門。
莫辭兩目四下流轉(zhuǎn)尋找,終落定于紅繩系結(jié)的字畫上頭,匆匆取下,“走!”
……
江予初撐著起身,雙腿如灌鉛踉蹌著走到桌前,一手艱難撐著案幾,一手微顫倒了杯水,茶水未滿,房門驟然被一腳重重踹開。
江予初心頭一驚,抬眸間兩位兄長已站在門口,手中茶壺靜靜置回了案上。
江懷信滿面冷酷得如同峰頂皚皚厚冰,沉步?jīng)_上前來。
不等她開口便揚手忿忿扇下一記耳光,“敗壞家風(fēng)的東西,枉我們疼你一場!”
江予初一個踉蹌?chuàng)湓诘叵拢瑑赡砍脸翝M是錯愕。
江懷宇大吃一驚,一手拉開江懷信,沖上前扶著江予初起了身,“你做什么!她是你親妹妹,你怎么下這種狠手!”
江懷信滿面鐵青,指著江予初的指尖連連發(fā)顫,“親妹妹!你是不知道你這親妹妹她做了什么!”
江予初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滿眼驚惑,喉間聲聲無力,“我做什么了…”
江懷信沉聲震怒,“做了什么你還不清楚!”
江予初愈發(fā)無力,一手撐著江懷宇的臂,兩目坦然相望,“出了什么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