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江予初揚手抵著他胸口。
莫辭順勢壓下她的腕,溫笑道“你是我的王妃,這般忽冷忽熱的,怕是不妥罷?”
江予初急慌慌翻身躲開,“我…我還有傷,你不能碰我!”
“無需你著力。”莫辭兩目淺笑,面上溫情似要融心,垂眉伸手攬過她的肩頭……
“莫辭!你若碰我,我真的會殺了你!”江予初揚掌蓄力正欲揮下。
莫辭靜靜接穩,反手將其拉至身前控在懷中,不等她掙扎便低眉于她耳畔私語一聲“王妃整日喊打喊殺的,這手…要是不要了。”
江予初掙扎道“放開!”
莫辭輕笑一聲,“就你這點功夫,我要真想做點什么,你覺著還能留到今夜?”
江予初“……”
“你安分些,我也懶得動手了,不好嗎?”
江予初“……”
“來,我替你換藥。”待她不再反抗拉扯,莫辭笑著替她揭開臂上紗布。
眉梢微揚間,“無需言謝。”
江予初輕嗤一聲,沉聲微怒道“若不是你屢屢挑釁拉扯,我何至于傷成這般!”
莫辭笑了笑,“王妃還記著呢。”
語定之際紗布已然揭開,瞧著傷口似又有兩分新的撕裂,紗布也沾了些新的血跡。
莫辭凝滯了稍刻,遲疑道“怎么又裂開了,我方才…沒用力呀。”
江予初心下一沉——
這是方才騎馬拉韁繩所致。
“疼嗎?可要傳郎中來瞧瞧?”莫辭低眉認真地替她擦去新血。
“啰嗦什么!”江予初撂開他的手。
徑自奪下案上藥物,兩目不耐煩地掃過莫辭之時防備性地往后略躲了躲。
抬手將藥粉灑上傷口,不等疼痛散去便又面無表情地扯上紗布單手包扎。
莫辭滯了滯,這…這操作,些許生猛……
莫辭凝滯之際瞧她已置辦妥帖了,正欲伸手替她系個結。
江予初已低眉咬上一頭、左手控著另一頭系了結。
莫辭“……”
從前人人只道她嬌弱,如今愈發接觸,怎么瞧著都同“嬌弱”一詞不著邊際,反倒是“將門虎女”,重點在于“虎”……
莫辭無奈笑了笑,下床尋了身寢衣靜靜置在她身前,“先穿上罷。”
而后放下帷幔,緩緩轉過臉不看她。
江予初忍著痛穿上衣物系好了衣帶,撐著下了床。
莫辭這才轉過身來,兩目靜靜掃過,眸下掠過幾分滿意微笑。
抬眸間瞧她額上現著星點密汗,抬手替她擦了擦,關切道“可要傳郎中?”
“別碰我!”江予初送了個白眼,揚手將其揮開便出了房門。
莫辭也不再拉扯,靜靜望著她出了門,唇下現出幾分莫名揚意。
轉身沉沉癱上床榻,腦中時而浮現方才畫面,倦意漸散。
側眸間望見手邊的衣物,輕拍了拍,斂眸,淺笑。
王知牧急急而來,見房門虛掩便試探著推了推,“殿下。”
“進。”莫辭緩緩斂回笑意,起身,抓上她的衣物置于塌邊案幾。
王知牧行至身前,抱拳,“探子回稟,輕舟死了。”
莫辭滯了滯,眸下掠過幾分不可置信,“誰的手筆!”
王知牧道“據說是陸長庚私闖刑部大牢殺人滅口,趕巧懷信將軍留了個心眼前去探望,如今陸長庚被懷信將軍制下送入了宮。現下禮部尚書、刑部尚書皆已得了傳召。”
莫辭眸下愈發沉疑,“陸長庚?他為何要闖刑部大牢?又為何要殺人滅口?”
王知牧冷笑了笑,“大抵是輕舟說了不該說的,如今這么一鬧,陸長庚可不是禁足這般簡單了。”
莫辭垂下眸光靜望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