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帳、帷幔輕輕合斂,江懷宇攬著小嬌妻的肩緩緩落枕。
徐徐俯下身,小心地吻她眉心,眼梢,鼻翼,唇角。
身下那人臉頰愈發滾燙,輕輕一笑轉臉藏進了他胸膛,分寸鼻息撩得他心癢癢。
“笑什么。”
江懷宇趁勢攬著她的腰輕輕捏了捏她鼻子。
池昭的臉兒愈發滾燙。
江懷宇有意抬手探了探她臉頰,“你很熱嗎?”
池昭“……”
這一句話如一捧清泉,霎時點醒了她的羞怯。
“那…,為夫這就給你涼快涼快。”
不等她反應,江懷宇已狡黠一笑輕輕拉開了她衣帶……
“咚咚咚咚咚……”
“二公子!”
“二公子!!”
“咚咚咚咚咚……”
聲聲急切毫無征兆地掐斷了本屬于新房內的曖昧暖暖。
池昭驚得心一顫,江懷宇目光微微一凝一凝,本能地將溫暖大掌輕輕覆上她外露的肩頭。
“咚咚咚咚咚……”
“二公子!”
“您歇下了嗎!”
外頭急切喚聲及叩門聲還在繼續。
江懷宇“……”
雖說很掃興,聽著外頭那般急切,江懷宇還是耐著性子問了句“怎么了?”
“出大事兒了!方才璟王府著人前來通傳,說姑娘、姑娘被陸長庚劫走了!”外頭急急道。
“什么——”
若非顧及身下那衣衫半褪的小嬌娘,江懷宇驚得險些跌下床榻。
“是真的!大公子還沒回來,國公爺又早早的就吃了安神藥歇下了,屬下不敢叨擾,這才,…才來了二公子院里呀!”外頭那人急切回道。
江懷宇心一急,隨手替她拉回了半褪衣物就怔怔起了身。
“這、這好好的個大活人,怎么就劫走了!劫去哪兒了!平白無故的,他陸長庚劫我家姑娘想做什么!”
江懷宇沖著外頭急急怒道。
外頭人道“傳信那人只說劫走了,旁的倒沒說。”
池昭回過神也跟著起身,替他準備常日穿的衣物,一切契合得如同多年夫妻。
“你說,上回留仙館就遭了暗算,…這不會又是旁人設的局罷!”
江懷宇忽的醒過神,原本一腔的急切與震怒也隨著被他壓下不少。
“再說,木槿好歹也是堂堂王妃,哪里這么容易就敢把她劫走了?”
池昭想了想,一邊忙著替他穿衣,一邊說道“我倒聽下人說,今兒陸長庚是來了一趟,被大哥攔在外頭,賀禮也不肯收。”
“陸長庚素來膽大包天,仗著有陛下相佑,從前都就對木槿下過手。如今…,若是氣急敗壞做些出格之事,也未可知啊!既是璟王著人上門來傳了話,還是前去看看罷,總要安心些。”
聽著池昭的話,江懷宇像是忽的想起來了什么,眼光一抬,道“怪道是要把斯年支開了,我起初還覺著奇怪,怎得這種天還能起火!”
池昭道“你去便去,可要小心行事,莫再落了旁人圈套!”
江懷宇點點頭“我知道了。”
“切記,不可傷人性命,切勿沖動行事。就算木槿果真在他手里,你護她就是,切記不可傷了陸長庚的性命、不可動用私刑,以防被人抓了把柄。”
池昭只覺愈發不安,想了想又添補道
“這樣,倘若木槿果真在他手里,你就立馬差個人去一趟池家找我父親,我父親自會告訴你該如何處置!”
“我知道了,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
江懷宇急急撂了話便出了房門。
“傳信那人呢?是個什么人,去哪了!”
江懷宇急急走出院落之時問道。
小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