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
夏芒才置辦好了膳食,莫辭忽的冷冷開了口“一人去領二十鞭。”
夏芒怔了怔“殿下恕罪啊,屬、屬下知錯了…”
“三十。”
夏芒吃了一驚“不能再加了!我、殿下…”
夏芒說著還有意地往江予初看了一眼,是向她求助的小可憐眼神。
“四十。”
夏芒“……”
好吧,這看了半天也是白看。
“還有什么不滿嗎?”莫辭冷冷看了他一眼。
“屬下不敢…”夏芒委屈巴巴地斂了眸子。
——話說以往更大尺度都碰見過,怎得偏就今兒動了真格要受罰了。
這王妃也是,早些時辰還說什么要護自己周全,這一轉臉就不認人了。
別說指望她護自己周全,好歹,說句好話也好啊。
“咚咚。”
那倆人還沒怎么動筷,外頭叩門聲就傳了來。
“殿下。”
分明房門敞開,王知牧也只是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夏芒“……”
好吧,還有啥好說的。
莫辭順手替她盛了碗羹湯,而后又起身摸了摸江予初的頭“你先吃,我去去就來。”
江予初往他背影看了兩眼,再沒了半分動筷的心思。
——也不知他又在謀劃什么。
那倆人斂著衣袍一前一后下了樓,身形一定,王知牧不放心地又看了看上頭,確認了無人才道“永夜來了。”
莫辭滯了滯,“這么快。”
王知牧道“依他之意原是跟著咱們來的,想是有什么…”
王知牧頓了頓,抬眼看看莫辭便又極有眼色地將話苗一轉“哪知也是趕了巧,這幾日他正好蠱蟲發作,這痛苦難忍的又尋不著解藥就躲去了別處。
這不…他一見著我的信號彈就立馬給我回了個信,我尋見他的時候,他早已暈死了過去。”
王知牧說著搖了搖頭,有些后怕地繼續說道“也不知他受了多少罪,那心口都被抓爛了,實在可怖。”
“那解蠱蟲可予他用了?”莫辭道。
王知牧點點頭。
“我親自給他用了,只是……”王知牧忽的語氣一收,眉心微凝,好似后頭的話難以啟齒。
“怎么了?”
王知牧道“永夜說、說思念王妃,想要見王妃一面。”
莫辭冷冷哼了聲,“本王已做了最大的退步,可莫要得寸進尺!”
王知牧拱了拱手“屬下定會看好他。”
莫辭道“晚些時候我得出去一趟,你要看的是王妃。”
“是…”
……
話回夏芒這頭。
“…王妃早些時辰還說要護屬下周全呢,如今、如今連句好話也不肯幫著說一句。”
夏芒摸摸索索地猶豫了好一陣,終是忍不住嘀咕了聲。
江予初滯了滯,一臉的茫然。
夏芒想了想,覺著這般嘀咕主子好似很不妥當,唇角一扯又道
“罷了,這本也是屬下的錯,屬下認罰。但、但早前那事,王妃可萬萬不能泄露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江予初緩緩抬眸,顯然是一頭霧水。
夏芒卻忽的笑了起來“對了對了,就是要這樣。”
江予初“……”
“罰少了?這么開心。”莫辭回房見那夏芒笑得眉眼彎彎便說道。
“……”驚得夏芒當即便垂下眼簾斂了笑。
莫辭落座時又看了夏芒一眼“你這兩日還有要事,在外頭也不宜養傷。”
夏芒心一喜,猛然抬眸,正等著他說出“免罰”這話來。
“回了府再去領罰。”莫辭眸光一斂,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