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這是要故作玄虛嗎?”那人只凝著他發(fā)笑,趁他松緩之時(shí),兩手在他后頸摸摸索索地又要做些什么。
定睛一看,露出的竟是那刀柄!
“不急,晚些時(shí)辰你就知道了。”
莫辭并沒有留心到后頭的殺機(jī),怕她責(zé)備自己多疑,又笑著探了探她的臉,有些冰涼。
“冷不冷,為夫替你暖暖。”
莫辭說著又轉(zhuǎn)手拉下她的胳膊想要替她暖暖手。
那人“……”
“我瞧那船倒是新奇,你是不打算帶我去看看嗎?”那人眼光一轉(zhuǎn),急急收了短刀后又不動(dòng)聲色地縮回了手。
殊不知,帶著幾分薄繭的掌心已輕然劃過了他的指尖。
莫辭面上笑意再度凝了凝,連同伸出一半的手也茫茫然頓在了半空。
“怎么了?”那人沖他笑道,分寸笑意暖得似能融了寒川萬里,卻看得他愈發(fā)陰譎。
莫辭面色沉了沉“你是誰。”
“你這話說得好生奇怪,吶,你看看清楚,我是誰。”那人故作笑鬧地往他臉前湊了湊,藏在袖中的短刀卻已暗暗凝了力。
此話一出,莫辭愈發(fā)篤定了心里疑惑。
不予她半分狡辯之機(jī)便徑自一手鎖了她的喉“你究竟是誰,把阿堯怎么了!”
“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罷!”那人面色一變,從袖口落出那柄短刀,凝著他心口就恨恨刺下!
莫辭目光微微一凝,一把抓上她手腕,一個(gè)疾風(fēng)迅雷之勢(shì)就已奪下那把短刀翻手逼上了她的下頜。
“說,你到底把阿堯怎么了!”莫辭低沉怒道,那鎖喉的掌更添了幾分力。
那人扒著他的腕冷冷笑了聲“想不到啊,滿心污穢、渾身齷齪下作的璟王殿下也有私動(dòng)凡心、如此深情的一天!
那日楓林,我還只當(dāng)你又是虛偽做戲一場(chǎng)!
早知道你是真的這樣在乎她,我就該學(xué)學(xué)你當(dāng)初那手段,讓你也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
莫辭怔了怔“你、你是江予初?”
“如今,我也不知道我如今是該叫江予初,還是古君堯!”那人說著一把扯下領(lǐng)口,右肩是赫然一片赤色木槿花。
“她、你怎么會(huì)…”
“我怎么會(huì)同她換了身子是嗎,那你不如問問你自己!”
那人凝著他堪堪冷笑,是溢出眼梢的嫌惡。
“當(dāng)初你用那種齷齪手段脅迫我,如今、如今還哄得古君堯允你污了這身子,我在里頭多待半刻都嫌臟!
所幸蒼天有眼,她那身子受高人邪術(shù)相護(hù),我才得以重見天日!”
“殿下!殿下!”
莫辭還想追問些什么,王知牧就已驚慌失措地策馬而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殿下!殿…”王知牧正著急忙慌地下了馬就往莫辭這頭跑來,一望見他手里那女子不禁又吃了一驚。
——兩柱香時(shí)辰前——
王知牧為冒犯王妃之事懊惱了一陣便回房歇下了。
哪知睡到后半夜他忽的想起了什么猛地就驚醒了過來。
——當(dāng)時(shí)入她房門不過半步,又一心只掛念著她是不是偷偷私會(huì)于永夜就也沒太留心旁的。
如今細(xì)細(xì)想來,房里好似很不對(duì)勁。
且不論她是不是真的睡得那般死沉。
房里好似……
多了一味異香?
王知牧想了想,覺著哪怕冒犯些,也還是謹(jǐn)慎為妙。
畢竟上次王妃不見了半日,主子就瘋魔像是要吃人。
若是在自己手里出了差錯(cuò),主子怕是真要將自己刀刀活剮了。
王知牧同早前一樣,一開始也只是本本分分地在外頭叩門問候,可叨擾了好一陣,里頭都無半分回應(yīng)。
這境況倒惹得王知牧有些后怕起來,心一橫又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