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探子說親眼見江予初身著男裝同幾人密會,形跡甚是可疑。
而格桑為了將他們一舉拿下,特地在此處候著。
那如今這幾人究竟去了何處?
沈戎又忽而想起來那屏風。
足足七八尺高,想要藏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思及至此,沈戎心神一定,斂著衣袍又急急上了樓。
這次他沒有半分猶豫,一腳踹開房門,直沖進里頭,揮手就強力拉開了屏風。
已是空蕩蕩一片。
“沈候好大的威風啊,拿了兩日高架,眼里就沒本王這個人了嗎!”
沈戎正一臉詫異,就聽莫辭低沉怒喝了聲。
回眸,他正一臉陰怒地從嬌人兒身上撐起,榻上赫然是那著了男裝的江予初。
烏發(fā)散亂,領口半敞。
沈戎怔了一下。
“縣主?這、怎么會…”
“怎么,夫妻野趣,沈候也要過問一二嗎?”
莫辭隨手扯著薄毯替她遮上,而后跨下榻,一眼陰寒地凝著他。
沈戎驚得連聲說了兩句不敢,“殿下恕罪,臣是得了確信,此處混有賊人才、才…”
“依沈候之意,便是本王有心藏了賊人了?”
沈戎自知理虧,眼光一斂又把頭垂得更低了些“臣不敢,臣只是關切殿下安危。”
莫辭堪堪沉下眼光“你屢次沖撞本王,竟是為了關切本王?”
“臣接到密信,說有人跟蹤縣主來了此處,所以、所以…”沈戎支支吾吾回道。
“江家兄弟為大煜出生入死,歷經(jīng)兇難、險些喪命。
沈候倒是閑置,一門心思竟是全都放在了江家姑娘上頭,又是獵場落水,又是私下監(jiān)管。
照此說來,沈侯調不出兵馬是假,別有用心才是真哪。”莫辭冷冷笑道。
沈戎道“殿下明鑒,臣是關切城內安危才、才多加以防范,而非針對縣主。至于縣主落水,臣自知有罪,待來日…”
“是嗎,本王記性不好,竟不知沈侯何時又擔了巡城一職?”
莫辭冷笑著堪堪走了兩步,在案前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似要同他好生追責一場。
“是臣逾矩,驚擾了殿下、縣主。”
沈戎輕輕拱手又把身子躬得低可些,眼光卻是極其機靈地四下掃了掃。
室內幾近一覽無余。
“殿下、縣主既是無礙,臣這就退下。”沈戎停頓了一下,確認再無可疑之處才說道。
莫辭有意忽略他的狐疑眼光,輕輕揮手“要搜便當即理清,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
“是,此處十分干凈,不曾見著半分異樣。”
沈戎見江予初全程不吭半聲,難免又有些怕她將來會揪著此事不放。
畢竟江家那對兄弟實在兇悍,倒是不好對付。
思及至此,沈戎深深作了揖“是微臣逾矩多有打攪,還請殿下、縣主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