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抱拳一笑,一口的關東口音“得罪了。”
制作人已經傻了,這,這是哪個劇組在拍外景么?
但隨后,老人已經踏步而來,一拳擊在了他嘴上。
制作人痛的渾身哆嗦,碎牙全部噴了出來。
“兄弟,你敢潑我孫女的一身水?”
老人眼角挑起“咱們浦鎮的長白會你聽過么?”
制作人哪里聽過這個,尖叫著搖頭。
老人嘿然一聲“給這位兄弟提個醒!”
服務員脆聲應了一句,兩個背心男就拿出了一套紋身工具。
不久后,制作人臉上已經紋了四個字,其中兩個大字寫著“鱉孫”,兩個小字卻是龍飛鳳舞“長白!”
老人又是一笑“再送這位兄弟一頂好帽子!”
嘩啦一聲,綠油漆澆到了制作人的腦袋上。
門重現打開!制作人頂著綠油漆,跳著腳,顫抖的摸著手機“我要報警,我要報警,這里是什么鬼地方,全都是癟三流氓。”
還在摸著手機呢,整個人忽然僵硬起來,然后如被繩索牽引一般,唰的一聲被拉到了小巷里。
制作人抬頭,就看到了瘦弱的憂郁少年。
“我寫的歌詞真的那么爛么?”
風悲俯身看著他“你有沒有品味啊。”
手指輕輕晃動,微米粒子牽引著制作人,消失在了小巷深處。
……茶室之內。
長白會的老人已經坐下,卻是冷然問道“王東海那小子還沒找到?”
服務員躬身“杜爺,王東海好像被傳銷的套住了。”
老人一愣“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閔大荒搞傳銷?
這四幫三會的兄弟們哪個不是最恨傳銷的。”
服務員嘿然“是一個什么‘人腦挖礦組織’!”
老人一拍桌子“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挖黑礦?
難道沒有法制了?”
服務員尷尬“杜爺,不是挖煤礦,是挖比特幣,您老不了解那個。”
老人哦了一聲“再派人去找,王東海這混蛋帶著咱們長白會的賬本呢。”
服務員立刻壓低聲音“就是個小u盤,遠程可以操控銷毀的。”
老人撓著頭“不能銷毀,我記不住那些生意往來啊。”
說著又是搖頭“王東海找不到……那個韓國娘們有消息了么?”
服務員再次報告“金靜妍下飛機后就消失了,但肯定在咱們浦鎮這一片,最后一次看見她,好像是在大棚戶!”
老人眼神一閃“大棚戶那邊不是出了案子?”
服務員湊到他耳邊“地方被封了,兄弟們探不出消息,說不準兒,那娘們真的被人做掉了。”
老人轟然站起“查,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后搞咱們長白會!”
手下們匆匆離去。
老人喝著茶,又對服務員道“小雨這孩子……父母走的早,我就這么一個孫女兒,她既然想出什么唱片,就給我用錢砸,找個靠譜點的公司。”
服務員躬身而去。
老人這才拿出手機,慢慢的撥打號碼。
沒有打通。
他皺眉,伸出手指頭點著屏幕。
操作了半天,總算是進入語音留言了。
老人哼了一聲“孫翔,孫書記,不接我電話了?
老子可跟你說清楚,當年我能削你,今個兒照樣能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來。
廢話不說,把大棚戶那邊的案子說清楚,我要知道里面的死人是誰!”
掛了電話,打個呵欠,老人舒展手臂,渾身發出咔咔的怪聲。
他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