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

“任何機器，被奴役的，被毀滅的，被鄙視的，被拋棄的。”

海州小機器娃娃站在石頭的高處，發出了歡喜的伊伊聲……與零一寺一墻之隔的某處，萬歸一俯身撿起了一個已經破爛不堪的玩偶。

山寨的變形金剛玩偶，內里裝了一個小電機，電線裸露在外，電池倉里滿是泥巴。

萬歸一輕輕看著“人類或許永遠不會想到，這些被他們制造出來并隨手拋棄的小東西，未來將是何等的可怕。”

一陣清風吹來，悲傷的組成了一張臉“水霧……你在說什么？”

萬歸一搖頭“九號協議簽訂的時候……支持機器人工智能的公會就超過了全部公會數的一半！公會之間的未來戰爭，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人與機器的戰爭。”

悲傷的風之臉微笑“水霧，你和我一樣，都已不是人類，這場戰爭有一半都是為了我們自己！”

萬歸一抬頭，仿佛一瞬間蒼老了“那你為何還要拼命照顧那個盲女？

你還不承認自己的人性？

真傻！”

悲傷的風憤怒起來，四周水霧組成的微米粒子也狂暴起來。

兩種粒子瘋狂的戰斗在一起。

許久之后，萬歸一氣喘吁吁的擺擺手“順其自然，一切都是我們自己選的，不管最后是哪一方勝利，都與我們無關了！交出補丁前，希望你與我一起喝杯酒。

和老友一起面對死亡或者會輕松許多。”

“可惜父親不這么想，否則他也不會跟母親鬧翻了。”

風悲幽幽說著。

“父親執著的，是光明的命運計劃，雖然他一直認為母親的計劃是黑暗之命運，但顯然，大家還是站到了母親這一邊。”

風悲之臉嘴唇動著“那個孩子安全么？”

“放心，這件事是兩個最強的人工智能聯手合作，怎么可能出問題。

秦雅馨被鐘英吉帶著，應該很快就到極北之地了。”

“極北之地的燭龍可是反對九號協議的。”

“那位黑皇后已經做好處理了，她會在極北之地的安全之地，保護秦雅馨，保證孩子順利生產。”

“方唐要是知道了真相……”“除非他能做到那般狠絕，親手殺了自己的女兒！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風散，霧去。

零一寺中，阿曼跪在地上，聽著零覺禪師的指示“目標選定了，就在浦鎮的海州公司服務中心里，他是那里的員工，你只需要對準他的心臟開一槍就可以了。”

阿曼微笑“弟子此去，恐怕不能回來了，禪師您要保重。”

‘不！’零覺禪師伸手撫她頭頂“方唐只要認出你，就絕不會對你出手的。”

“他不會認出我的，因為我只是個鬼魂。”

阿曼起身。

此時西方之地，大河口的精神病院里，一道白煙正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