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來自京都四大家族的劉家,與高家的皇后向來不和。而殷如歌又是太后身邊的紅人,皇后想動殷如歌,太后自然是不高興的。
“這太后來得還真是及時……”高淑媛嘟囔著瞥了殷如歌一眼。也不知道姑母是怎么想的,原本可以直接砍了殷如歌,非要杖責,磨磨唧唧的。
這下好了,殷如歌的靠山太后來了,怕是連杖都責不成了!
太后瞥了眼氣氛沉沉的宴席,一臉不悅“皇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這是哀家的壽宴,還沒開始呢,就這么熱鬧?皇后這是要扒誰的衣裳,要杖責誰啊?”
皇后瞥了眼從太后身后回到殷如歌身邊的青蕊,心里閃過一絲懊惱,原來殷如歌方才一句話都不說,是讓丫頭請救兵去了!
可是,殷如歌如果以為請來了太后便能輕易脫身,那殷如歌也太不把皇家的規矩和威嚴放在眼里。太后固然寵著殷如歌,也定不會公然袒護得太過分吧!
皇后壓下心里的怒火,面上卻是恭謹“母后恕罪,臣妾本無意于破壞您的壽宴。只是如今,正有一件案子需要您的公斷。大家都說您最疼愛這個殷家大小姐,如今她做錯了事,不知您要怎么處罰她呢?不會……隨隨便擺就算了吧?”
說著,高皇后拿眼去試探太后。
太后這才拿眼去瞧殷如歌,看見她身上的衣裳,疏眉一皺。這孩子平日里最是謹言慎行的,怎么會犯下如此大錯?這哪里是什么相似的服飾,分明就是和皇后的一模一樣。
“如歌,你有什么話可說?”太后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今日之事透著蹊蹺,但畢竟關乎皇家威嚴,若是殷如歌不懂自救,怕是連她也都護不了人了。
皇后瞇著眼瞧殷如歌,眼中露著得意。
殷如歌不是被人奉若神明么?她就是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從天上狠狠地摔下來!
不過十幾歲的女娃娃,竟敢當眾辱沒高家!若是任由她如此下去,往后高家怕是震懾不住殷家了!
經此一事,殷如歌的大旗一倒,殷家一品鋪子的生意定會一落千丈,殷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會被削弱;相反,高家在朝中也會更加穩固。
而只有高家穩固,她在后宮,也才能更有震懾力!太后欺壓了她這么多年,她也該抬抬頭了!
這一件衣服帶來的好處,想不到這么大!皇后想到這里,眼中得意更甚。
“太后容稟,如歌冤枉!”殷如歌沉默良久,終于開口。她雖話不多,但擲地有聲。
她雖跪著,卻是挺直了腰桿,給人一種風雪中屹立不倒的錯覺。而她臉上面紗未遮住的漸漸腫起來的手指印,給人一種悲壯的感覺。
“冤枉?”皇后冷笑著看了看手上涂了鳳仙花汁的指甲,“殷如歌,眾目睽睽之下,你還想耍什么花招?”今日之事,在她看來已成定局,殷如歌無論如何也逃不開了。
然而殷如歌輕笑一聲。
那輕輕一笑,仿若曇花,在她絕美的容顏上輕輕一綻,便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司徒易崢自然也不例外。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那一雙美眸里充滿了自信。她面不改色地立于人前,哪怕在別人看來她要死定了,她依舊不卑不亢。這便是他看上的女人,喜歡!
只是不知她此番要如何脫險?司徒易崢緊了緊手中的玉盞,早忘了自己因為緊張握了多久。
殷如歌分別對太后、皇上和皇后行了禮,這才朗聲道“民女這身衣裳,的確是特意為今日壽宴準備的!”
席間嘩然!
角落里,隨風的眉頭都擰成一團了“主子,殷大小姐莫不是急糊涂了吧?這時候應該是打死不認才對,怎么能還往上撞呢?”
司徒易崢這才回過神來,佯裝悠閑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小酌起來,面上絲毫沒有顯出半分擔心,仿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