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人瞅準一個空隙便要往人群外頭鉆,被司徒易崢一手狠狠地摁在地上,半點也動彈不得!
那人驚駭地看向司徒易崢,卻發現司徒易崢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發出些冷光,毫不留情地盯著他的眼“你是不是在找他們?”
隨著司徒易崢話音將落,綏峰綏塵兩兄弟押著幾個方才煽動人群的頭兒,直接丟在了司徒易崢面前,方才還群情激昂的,現在卻像是被打傷了的瘟雞一般半點不敢動彈。
“你們方才說的話,不如當著本王的面,對本王說說?”司徒易崢修長的指尖在輪椅上輕輕地敲著,一下一下,分明聲音極其細微,可是周遭的人們卻駭然地發現,那細微的聲音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異常清晰地敲擊著他們的耳膜!
不自覺地,圍著殷如歌的人群慢慢開始有了些松動。有些人腿腳發軟開始有些害怕了——九王爺司徒易崢,打敗天機堂殺手款媚的人物,從前不出手并不見得他的狠厲,如今看他的手段,竟亦如此雷厲風行,不動聲色便抓住了挑事之人。
沒了這些人,剩下的人們都成了看熱鬧的。本來心里沒底,如今看這形勢,便發覺有些不對——人群中混著官差,他們的行為,豈不是都被看在眼里?
“你們說,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人?”司徒易崢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那些人的頭頂,薄薄的唇角輕勾,一下子將他那亦純亦正的五官點亮,但那笑卻透著冷意,而且并不到達眼角,“嗯?”
那輕輕的一個“嗯”字,卻像是重錘錘在那些人的心口,也錘在周圍圍觀的人心口,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王妃!
彩蓮托月異象,讓人們都忘了,殷如歌生辰當日,九王爺司徒易崢是去上門提親的。那場曠世的求婚,無雙的聘禮,還有皇帝這么多天未曾否認的默認,都好像在提醒眾人,眼前這個被司徒易崢護著的女人,從前靠著“殷老板”這個名號獨當一面的,從那日起,便有了一個男人,無條件地愿意站在她身邊,同她一起去面對那些質疑!
她不再只是殷家的掌家嫡長女,也不再只是手掌天下其三財權的殷老板,而是多了一個稱號——九王妃!
盡管,此前梁國王子喜塔臘曾試圖在天盛朝堂以求娶殷如歌為和談條件,盡管,此前有些小小的聲音說殷如歌同寧國侯府的小侯爺董少卿走得很近,盡管,之前九王爺和殷如歌之間的緋聞便已然沸沸揚揚——但什么都比不上九王爺抬著聘禮到殷家提親,更比不上九王爺此刻往殷如歌身邊霸道地一護,未曾成親便當眾一句“本王的王妃”!
而且,還是在殷如歌被千夫所指的時候!
殷如歌看著司徒易崢認真的側臉,清凌凌的眸光里浮動著復雜的情緒,卻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群中,董少卿狠狠地握了握拳,為何站在殷如歌身邊保護殷如歌的人不是他?!如果給他機會的話,他也一樣會這樣保護殷如歌!說不定,還會做得更好!
“你們所說的彩蓮托月,是不是這個?”司徒易崢取出一支特制的信號彈,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修長的指尖拉開那信號彈的引線,只聽一聲奇特的煙火劃破夜空的聲音響起,不多時那煙火升天,炸開一朵很大的煙火形狀,慢慢地綻放仿若一朵蓮花——慢慢地,在那朵蓮花中間,奇跡一般慢慢升起一輪鐮刀似的彎月,在正月十五明朗的月光下竟然異常明亮而好看。
“彩蓮托月!”
“這就是彩蓮托月!”
人群再次炸開!原來他們所以為的彩蓮托月,不過是這種特質的煙火!
司徒易崢薄唇輕勾,滿意地看著眾人的表現,朝綏峰使了個眼色。綏峰點點頭,食指和拇指放在唇邊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忽然在眾人的頭頂的天空上,一朵朵彩蓮此起彼伏地綻放,如同一夜之間回到了盛夏。
天空中忽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