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在這兒!”
司徒易崢等人正在努力搜尋司徒雅琴的下落,忽然聽到河對岸傳來一聲帶著回響的呼喊——司徒雅琴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聽得出她語氣里的害怕和絕望。
“皇……唔……嗯嗯嗯……”然司徒雅琴剩下的話被堵了回去,只因款媚用她那涂了燦爛鳳仙花汁的指尖,將布條重新塞回了司徒雅琴嘴里。
款媚看著馬上朝這個方向看來的司徒易崢,話卻是對著司徒雅琴說的“只是讓你喊個人而已,你怎么喊出了殺豬一樣的感覺,一點美感也沒有……”
司徒雅琴卻早已嚇得什么也顧不得了。她還有點生氣,生氣自己竟然被這樣對待——從前在宮里,她一直都是最受寵的存在,母妃寵著,父皇寵著,太后皇祖母寵著,所以宮里的人都巴結她,哪怕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好像也要把它摘下來給她。
所以董少卿這個她總是得不到的男人,在她的生活里已然成了最大的難題。但是今日,她頭一次感覺到被欺騙,被懸在死亡的邊緣,看不到任何希望。
原本在人潮擁擠的時候,她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距離她最近的董少卿,畢竟那時候她還不覺得那是危險。再后來被打暈的瞬間,她還是想著也許董少卿嫩發現她不見了,立刻來尋她。
可是等著等著,希望便越來越小了。現在她只想著,如果皇兄能來找她,那就太好了。
“在對岸。”殷如歌亦立刻尋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殷如歌打算去的昭恩寺的方向。一行人立刻調轉方向,往昭恩寺的方向而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機堂的人既然用司徒雅琴來做誘餌,想來是暫時不會對司徒雅琴怎么樣,并且,還想同他們做一筆交易。
正月十五的月亮已然升至半空,皎潔的月色照亮重新安靜下來的城西西郊。昭恩寺的燈火卻仍舊亮著。
河對岸,殷如歌和司徒易崢等人趕到方才司徒雅琴聲音傳來的地方,卻并沒有發現司徒雅琴的身影,卻有一道紫紅色的身影,穿著一身紫紅色的裙裳,大晚上打著一把艷紅色的打傘,妖嬈地坐在一棵生得十分奇特的古木之上。
冬季的古木沒有了枝繁葉茂的景象,只剩下枯干的樹枝,延伸著古怪的形狀。款媚這么一個妙齡少女妖嬈地坐于其上,倒給人一種奇怪的視覺沖擊。
而款媚臉上的表情,仿若時時刻刻都在想著誘惑他人。她那雙誘人的桃花眼輕輕一瞇,看著司徒易崢等人,就好像見到了老朋友“呀,都來了呀。”
看對面陣容——司徒易崢當先一襲雪衣,坐著輪椅卻絲毫不減半點氣勢。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緊緊地鎖著款媚的,身上的冷意不遺余力地釋放著,一點也不像初次在崀山碰到時候的那樣從容溫和。
再看司徒易崢身邊的殷如歌,款媚的桃花眼瞇得越發厲害了——果然是傾國傾城之姿呢。完美的臉型,就算把頭發都束扎于頂,也還是讓人覺得上天不公平——有些人,天生麗質,不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都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那張臉并不是第一眼望去便驚艷四方,卻越看越令人著迷。畢竟從哪兒看,都找不到任何缺點。殷如歌身著男裝,雙手背剪身后,倒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
而她只是站在那里,便自然而然氣場全開。她身邊的那些女子,好像一下子都被比了下去。
自然了,還有一個值得一提的人物——款媚悠悠然將目光投在梨花身上,眼中忽然生出一絲興味來——這個女人倒是比清湯寡水的殷如歌來得有韻味得多了。如果說殷如歌是茶,那么這個女人,只怕是酒吧。
而且,還得是烈酒。
梨花對上款媚的眼神,卻并不躲閃。在款媚不動聲色打量她的時候,梨花也將款媚渾身上下瞅了個遍——不得不說面前的這個女人,簡直可以用“尤物”二字來形容。她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