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歌堪堪躲過那一支灌了內力的毛筆,下一刻國叔已然到了跟前,紅衣翻動之間國叔化手為爪便朝她的脖頸抓來,哪里還有半分謫仙的氣質!
國叔的速度很快,殷如歌的速度更快!她運氣腳尖猛地后撤,停下時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從后腰隨手便摸上來的淬了毒的貼身匕首!
司徒淼收回掌心停在原處,看著面前慢慢掉落面皮顯出真面目的殷如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泛出些陰鶩之色,紅衣獵獵之間已然同方才畫畫之人判若兩人——方才他故意借機攻擊殷如歌,只是想揭下殷如歌的面皮罷了。
雖然心里有所猜測,但看到猜測成真的那一刻,司徒淼的心里還是有些震驚的。
“你是怎么進來的?”司徒淼沒有想到殷如歌竟然能夠躲開他!在他的印象里,這還只是一個未曾長大的黃毛丫頭,雖然功夫比之同齡人要上乘一些,卻也不至于像今日這樣,竟然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圍!
殷如歌低頭瞥了眼掉落地上的面皮,仿若并不很介意,紅唇輕勾之間面上唯有自信和沉著,只道“國叔好警覺!”
片刻之后司徒淼便收回了自己的怒氣,一雙桃花眼緊緊地凝著殷如歌,語氣幽幽地道“殷大小姐到我府上究竟所為何事?難不成是想著本國叔的桂花酒喝完了,給本國叔送幾壇新的來?”
“酒倒是沒有,國叔府的茶,倒是借花獻佛了。”殷如歌瞅了眼紫檀木桌案上的茶盞,剛才司徒淼喝了兩杯,現下又催動了內力,藥效,也該發作了吧?
“你給我喝了什么?”司徒淼擰眉,立刻取了茶盞過來一聞。雖然方才已然警覺,但茶香蓋住了藥味,他一時之間竟未曾聞出來,加上他見到不是殷如歌,便略略放松了些警惕,把兩盞茶都喝完了。
“嗜蠱散?”司徒淼重重放下茶盞,看向殷如歌,“殷如歌,你好大的擔子!”
“啪”得一聲重響,大門“嘭”得背從外撞開,十幾名清一色白紗侍女手持長劍立刻蜂擁而入將殷如歌團團圍住!瞧她們的樣子,雖然都只是女子,渾身上下肅殺之氣卻絲毫不差男子!
國叔司徒淼,都說他不理朝政,成日閑散,只喜歡游山玩水這十年如一日近日太后大壽方才回來,這府邸之中也未設有重兵,只有那一個個曼妙的女子穿梭于府中,坊間都把這個地方傳說成個天堂一樣的所在了。
只可惜啊,這些不過是國叔的障眼法,這些個平日里看起來柔弱無骨的侍女,原都是國叔手下訓練出來的女子兵呢!
殷如歌眼中了然,越發確定面前的這位國叔,并不如坊間傳言的那般簡單!
司徒淼看著面前同樣是白紗裙靈蛇髻的女子裝扮,被侍女們圍在中間的殷如歌卻仍然鶴立雞群,在一眾女子之間氣度沉穩,氣質清冷,仿若獨立花叢之中的那一朵皇后,睥睨天下!
侍女動,殺氣動,殷如歌卻仍舊如大海之中的礁石立在原地,仿若未曾感覺到殺氣一般!
然下一刻,當劍鋒到達眼前時,殷如歌忽然抬手,揮動手中匕首抬手便是致命一刀刀揮動,即使是面對這些姿色清麗的女子,殷如歌也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萬籟俱寂間唯有雨聲,劍聲,和裙裾翻飛之聲。窗外的飛雨仿若也知道屋內打斗的精彩,忽而細雨斜飛,淅淅瀝瀝間仿若也在助興!
國叔府內,書房里,一時間但見白紗翻動,利刃劃破血肉,紅血翻涌,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殷如歌身上的血跡還是侍女們身上血跡,只知道面前場景如同世間最美的絕舞!
侍女們漸漸支持不住了。在外頭看著熱鬧,可真正身處其中才發覺面前女子的可怕。雖然她身穿一身白衣身姿翻飛間如同仙女一般,可是她手中淬了毒的匕首卻握得如同鬼刀,下手狠厲毫不留情!她們看得清清楚楚,她身上沾染的血跡,沒有一滴是她自己的!看似她們近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