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歌瞧著他那架勢,什么叫剛才沒想,現在想了?!
“那也沒轍,睡覺!”殷如歌扯過被子,又往里撤了撤,補充道,“老老實實睡覺!”
“老老實實怎么成?今兒可是個可以不老實的日子。”司徒易崢嘴里說著開玩笑的話,卻再沒有別的動作。殷如歌自然看出來他在調侃,便拉了拉被子,看著司徒易崢道“不過同你說真的呢,你剛才真的喝了很多酒?沒事吧?”
司徒易崢曉得這是殷如歌的關心呢,索性坐起來,靠在身后的床板上“若是要瞞過四哥的眼睛,自然是要喝一些的。不過你放心,我提前已經吃了解酒藥了。”
殷如歌其實也才剛吃過東西,就這么躺著也不太舒服,見他坐著,便也靠到床板上去“那你現在難不難受?”
殷如歌行走商場談生意,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酒沒喝過?雖然有些人會給她賣面子,但“殷老板”這三個字也不是隨時隨地都叫得響的,尤其是有些比較有名的商戶,第一次同你合作之前,總是要先擺擺架子,才顯得自己有身份有地位有脾氣——畢竟,商界之人被看低慣了,什么沒有,便最在乎什么了。
所以,她最知道不會喝酒喝了酒之后的感受了,別看這會兒他同她說話風生水起的,指不定在那兒頭疼呢,是雪廬公子吃了解酒藥也沒用,解酒不解痛啊。
果然司徒易崢側臉看向殷如歌“頭疼……”
平日里身為易王的司徒易崢在外人面前那叫一個冷靜從容,那叫一個霸氣天成,若是這會兒她不問,指不定這家伙還憋著難受裝輕松呢,還得顧及她的感受把這個洞房花燭夜不要變成她的噩夢,也真是難為他了。
殷如歌指了指身前的位置“那你躺下。”
司徒易崢雖有些疑惑,但還是鬼使神差地聽了殷如歌的話躺下了。殷如歌將邊上的枕頭拖過來枕在司徒易崢頭下,然后在司徒易崢的疑惑中,抬手摁上司徒易崢的兩邊太陽穴,輕柔地按壓起來“你要是實在覺得難受,閉會兒眼睛,咱們說會兒話。”
暖黃的燭光悠悠地照著眼前的這一幕,新婚之夜,卻融洽得像是修得幾世的夫妻,司徒易崢聽話地閉上了眼,只覺得頭疼欲裂的感覺因為殷如歌的言語赫爾動作的確輕緩了許多。
“不過,我倒是有個疑問,”殷如歌一邊注意手中的力道,一邊輕問,“你今日怎么真站起來了呢?”
“早知道你要問這個,”司徒易崢輕笑,“不過這事兒其實該問你自己才對。”
“問我自己?”殷如歌越發疑惑了,“同我有什么關系?”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卻不知么?”司徒易崢又好氣又好笑,“上月十五,是誰在我的藥里加了東西,難道你真不知?”
殷如歌自然是知道的,當日她偷偷地讓青蕊將自己的血加入他的藥中,還讓攔著不讓進花溪谷,便是為了讓他能好好解毒養傷。
“你是怎么知道的?”殷如歌自認為這事做得很隱蔽了。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湯藥里加了什么東西,難道我嘗不出來?”司徒易崢又頓了頓,“而且,這可不止一次了吧?”
殷如歌默了默,知道司徒易崢說的是當初他在殷家的事。的確,當時他在殷家,她第一次看到他那樣犯病,渾身冷顫疼得都能暈過去。想著自己的血能解父親身上的毒,自然也能解司徒易崢身上的寒毒,便司馬當做活馬醫了,結果果然見效。
所以在花溪谷她才敢又一次行動。
而且關于這事,她和皇帝還有一個約定呢,她同司徒易崢成親之后,首要目的便是要治好司徒易崢的腿——也正是因為她承諾了這件事,當初皇帝才答應用蘇辭去換一個對皇帝來說半點用都沒有,但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親妹妹,殷如懿。
也是為什么,后來賢妃差點小產之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