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皇帝下獄,有些人連為什么都沒有搞清楚,緊接著皇宮就燃起了大火。
這場大火燃得很是蹊蹺,皇宮西北角的那處宮殿除了那個他多年的新病,便是他為了能夠看住她而留下來照顧的宮人和侍衛,平時鮮少有人會往那里去,如何此刻卻忽然火起,而且火勢看起來并不小?
殷如歌和司徒易崢走在人后,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司徒晟這個時候被帶往大理寺,而皇宮西北角此時火起,只怕并不簡單。
更不簡單的,是皇帝此時此刻如此緊張趕往,多少也讓人看出些端倪來了。
高高的院墻之上,濃烈的火光之中,一襲火紅火紅的衣裳在即將破曉的黎明翻出了幾分詭異的鮮艷分明紅色是暗色,分明融在夜空中仿佛就要化去,卻還是一下子就鉆進了人們的眼中那個身影,就連司徒易崢乍一看見,都狠狠地皺了皺眉。
像!
太像了!
殷如歌亦立刻看望司徒易崢這宮墻之上的紅衣女人,熱烈得像一團火一樣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她的滿頭白發,只怕她也會和司徒易崢一樣,將此人認作是如今仍舊寵冠后宮的賢妃!
司徒易崢的母妃。
好看的劍眉蹙著,司徒易崢飛快地將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同宮墻之上的這個人相對應,卻并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也許上回和殷如歌一同來過這個宮殿,也確實見過一個紅衣白發的女人,可那時候他們只是為了一塊玉佩,也并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長相。可如今這個女人迎風站在墻頭上,將她的那張二十年前必然傾國傾城的臉亮在眾人面前,他怎么會看錯呢?
與母妃相似足有七分以上的臉,而那不像的三分,不過是因為同他母妃的氣質不大相同罷了。
女人一身紅衣列列,背后火光沖天,可是她站在那里,滿面笑容,風華絕代,仿若絲毫不知自己竟然在城墻之上,竟然還在翩然起舞!
她的身段柔和,舞姿優美,若不是她此刻所處的位置不對,她背后沖天的火光不對,光是她這樣翩躚的姿態,還不知道要讓這個京城廣傳美名多久!
“絮兒!”皇帝司徒焱早就忘記了就在方才他才剛處置過自己的一個皇子,也顧不得此處乃是皇宮禁地,面前的這個女人也是他費盡心思藏著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面,喊出了她的名字。
皇后高氏瞬間便白了臉色,看著城墻之上的女人嚇得渾身發抖,顫巍巍的手指指著那個無數次和自己的夢魘重疊的女人的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她萬萬沒有想到,皇叔所謂的圍魏救趙的計策,竟然是捅開了這樣一個驚天大秘密!
如若方才遠遠看見她還不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可如今皇帝一聲“絮兒”早已將她的猜想證實!
“這不可能……”皇后不管相信自己的眼睛,雙腿一軟,若不是身邊的宮女扶得及時,她早就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她分明,分明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死了,被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裝進棺槨之中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難道當年的所謂鴆酒根本就沒有要了這個女人的命,只是讓她白了頭?!
高氏看向此刻一臉擔心地走向墻根的司徒焱,忽然由心又勝出一股子冷笑來原來這個她以為薄情的男人,只不過將自己的感情都花在了面前這個火中起舞的女子身上。
就連賢妃,也都是這個女人的擋箭牌罷了!
盡管,從前她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但今日看到贏絮還活著,她忽然為自己越發覺得可悲她爭了一輩子的東西,果然在別人那里不僅唾手可得,而別人還把自己當作了笑話!
皇后看著皇帝的背影,眼中狠狠地泛出一絲毒辣原本她還為今晚的事情而感到一絲絲愧疚,如今親眼看到贏絮活著,那就不怪她不客氣了!
城墻之上的女人仿佛未曾聽到司徒焱的呼喚,仍舊忘我地起舞著。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