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內拓海的管理方式很簡單,那就是高層大換血,他撤銷了幾乎所有的高管,提拔底層員工,這是一個很極端的方式,也導致了之后針對他本人的暗殺與流血事件發生。
竹之內拓海采取的是以暴制暴的野蠻手段,他不知道斬斷了多少個人的頭顱,才換來了今天的獨斷。
……
“老板,威尼斯人酒店的漢娜女士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說話的是站在門外竹之內拓海的女秘書,一般他在冥想的時候沒有人敢來打擾他,但是只有這位女秘書例外。
“讓她再等五分鐘。”竹之內拓海始終沒有睜開眼。
“好。”女秘書躬身出去。
竹之內拓海不介意讓對方多等一會,因為對方來的目的是和他談商業合作的,而且他處于優勢方。
五分鐘后竹之內拓海如約到會客室會見了“重要”的客人,其實會客室就在這間辦公室的一側,與一扇推拉門相隔,竹之內拓海只需要推開門就能見到想見的人。
漢娜女士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她的后面站著一位高挑的女人,女人右手拿著公文包,還畫了簡單的眼線,但是看不到眼睛以下的部位——因為女人用白色的絲巾圍住了眼睛以下到脖子的地方,竹之內拓海猜想女人應該是漢娜女士的法律顧問或者是威尼斯人酒店的人。
“讓你久等了。”竹之內拓海說的客套話。
“久倒是不久,我有的是時間。”
“擬定的合同帶來了嗎?”竹之內拓海進入正題。
漢娜后面的女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紙質文件,那上面是雙方今天需要洽談的商業合作,女人把合同正面朝向竹之內拓海,然后退到漢娜的身后。
漢娜和女人注視著竹之內拓海的動作,看著他把手搭在封面上一點點地翻開,兩個女人似乎是在屏息,仔細看能看到漢娜眼睛周圍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隆起,這是一種過度緊張的信號。
竹之內拓海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面兩個人的表情變化,他的注意力全在這份文件上,文件的第一頁被毫無防備地翻開……
一只手掌從第一頁的紙面迸出,手上的四指精準地刺穿了竹之內拓海的脖子,接著從紙面出來的是銀色的耳墜和灰黑的頭發——葉夫根尼婭把自己藏在了紙面中,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洞穿了竹之內拓海的脖子,用手上那尖銳的指甲。
后仰躺倒在沙發上的竹之內拓海咳嗽了兩聲之后就再也沒有出聲,他僵直地滑到沙發底下。
“這么簡單就死了?”葉夫根尼婭已經完全脫離了紙面,她正在用桌面的紙巾擦拭手上的鮮血。
但是很快葉夫根尼婭就發現了竹之內拓海臉上起來某種變化……他的臉開始融化變形,最終一張能劇面具從他的臉上浮現,面具的眼球是深紅的顏色,上面還有黑色的裂紋,這是一張“橋姬”的面具。
葉夫根尼婭把“橋姬”面具從竹之內拓海臉上拿開,面具下的臉變了,變成了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有點手段!”
漢娜驚嚇地后退跌坐在地上,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不屬于這里的任何一方,所謂的“商業合作”只是漢娜在利益驅使下答應了葉夫根尼婭前來表演的戲碼,在她看到葉夫根尼婭變戲法一樣從紙面出來那一刻就明白了事情的詭異之處,她爬到遠離兩個女人的角落發抖,她希望兩個女人能看在短暫合作伙伴的份上繞過她。
房間的推拉門被人斜斬為兩段,一個戴著“般若”面具的人在斷面后出現,身上是標準的灰色劍道服,銀白的打刀揚著白穗——葉夫根尼婭很容易就猜到了面具下的人就是竹之內拓海,那個躲在面具之下的男人。
打刀刀身向左微傾斜,這是竹之內拓海攻擊之前的信號,看似動作細微,實際上如果注意竹之內拓海的腳步動作就會發現左腳的地板已經龜裂凹陷……濃郁的殺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