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國無外交,強國定規則!
陳沫用血淋淋的敵酋頭顱,向南蠻王庭展現了他可以直接掀翻“談判桌”的個人實力,使得一個區區數語的口頭協議,勝過了千言萬語、白紙黑字。
無論在場之人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他們的“肉體”,都被陳沫用硬如磐石的拳頭,“逼”得站在了“談判桌”旁,不敢發表半點個人意見,“甘愿”充當靖南侯府世子與南蠻王女的“證婚人”、兩方盟約的“參與者”。
力之極者近于道,一人敵國,不外如是!
這場交易,由于陳沫的強勢,對于靖南侯府而言,絕對是賺大了:
于個人,陳安南抱得美人歸,終身大事順利解決,還白得了大量金銀珠寶、奇花異草,以及一萬的精銳南蠻士卒,可以作為血狼衛的潛在優質兵源。
于南疆,南蠻部族北上寇邊的陳年舊事再也不會發生了,就連小規模亂軍的秋季打谷草都會絕跡,相應事例,以后只能從晉云國的歷史長卷中尋找、閱讀。
因為,隨著“野蠻”部族首腦的一同離世,光是它們部族內部的權力傾軋,與南蠻王庭的中樞與地方之爭,都將是一場場曠日持久的血戰。
即使勝利了,也是慘勝,少不了青壯年大量死亡、部落元氣大傷,在瘴林深處默默地舔舐傷口。
當然,有“盟友”靖南侯府名義上的支持、正統大義,南蠻王庭,想來,還是能壓服瘴林中的大小部落,有實力騰飛的希望。
但同樣的這段時間里,靖南侯府,早就在陳沫的資源供應、陳安南的勵精圖治下,成長為一個實力恐怖的龐然大物,與南蠻王庭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到了那時候,無論是發動人數占絕對優勢的邊民開墾瘴林,還是半強制地牽引南蠻部落離開瘴林、定居晉云國,都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不斷的同化之下,南蠻王庭,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淪為靖南侯府的附庸,乃至被最終吸收。
老南蠻王、左賢王、老祭司,可以說是撐起沒落南蠻王庭的“三駕馬車”。
他們擁有過人的謀略與見識,自然明白陳沫打得一手“以王庭治瘴林”的好算盤,但面對他一人敵國的可怖實力,怎么也想不出破局之法。
無奈、無力、無能之下,他們只能捏著鼻子,接下了陳沫的“安排”,甚至放棄了王庭獨立于瘴林、偏安一隅的想法,只求未來能在靖南侯府的麾下,占據一席之地。
最高目標,便是推琪琪格上位世子妃,讓下下代的靖南侯,流淌南蠻王庭的血!
運籌帷幄、妙計天成,在簡單粗暴的硬實力差距面前,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陰謀小道”。
陳沫攜一人壓服一族的威勢,掃視四周,看到了王庭貴人們的豐富面部表情:
有年輕氣盛的少年人,心生怒氣,不忿王女被晉云人“擄”走,卻在陳沫沉重的靈壓籠罩下,牙齒打顫,身體哆嗦,不能、不敢發一言。
見慣了大場面的王庭老人,卻是半瞇著眼,似睡非睡,對一切外物漠不關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是純粹放棄了自由表達意見的權利。
在大殿之外遠遠瞥見血狼衛精良裝備的王庭禁軍大將們,卻是動起了加入這支精銳之師的主意,紛紛挺直胸膛,想要吸引頂頭上司兼王女駙馬陳安南的注意……
眾人的心境,各不相同,百味雜陳。
陳沫的神識敏銳,即使是粗略地掃了一眼,也感受到了各種各樣的微妙情緒,恍然間明白,自己已有了決定世俗眾人命運的能力。
“等蠱溪降臨次大陸、武國一滅,我也該返回血衣門,搜尋機緣、嘗試沖擊神通期了。”
陳沫可不滿足于僅做一頭在綿羊中稱王稱霸的“壯綿羊”,自不會沉浸在決定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