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了自己,侯醒搖了搖頭,只能放棄了“靈氣灌體”的機緣。
“只要能報了大哥的血仇,其余的,以我此時的傷勢,就不奢求太多了!”
侯醒搖頭苦笑,他在前番逃離武都的過程中就已受了內傷,否則也不至于一時不慎,被錢遺切斷了與符劍的感應。
放棄了靈氣灌體的機緣,侯醒也釋然了,淡定地在戈壁的粗糙黃土上坐下,盤膝、凝神,召喚插在錢遺身上不斷遠去的符劍。
身為劍修,對自己心血所祭煉的愛劍,侯醒除非落到身死魂滅的地步,否則始終保持著對符劍的絕對控制力,可不會因為區區凡人武尊的武道意志而失去這柄愛劍。
如今的失聯,只是暫時的!
只待侯醒重新凝聚神識,便能召回飛劍。
錢遺,只有一個結局:
體內劍氣爆發,慘被一刀兩斷!
然而,靜心打坐的侯醒,突然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身為劍修的敏銳直覺敦促他立刻并指為劍,默念劍訣,向危險傳來的左后方點去。
“反應不錯,可是手中無劍,你又如何與我抗衡?”
陳沫的嘲諷聲于侯醒左后方向響起,面對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一同噴吐出的劍芒,毫無懼色,裹尸布凝于右拳,化為厚實的拳套,以針尖對麥芒之勢,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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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骨節斷裂之聲,于戈壁荒野突然響起,隨后,便是一股無形沖擊力,將侯醒破布娃娃一般的肉身,帶到了半空之中。
鮮血飄灑,點點血光,凄美無比。
侯醒,失去了心血之劍,以劍修的孱弱肉身,近身面對體修陳沫,竟然連一個回合也無法支撐!
“你,卑鄙——”
無力地倒在地上,侯醒雙眼滿是不甘,禿了一截的右手,遙指陳沫,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滴!侯醒生機已然斷絕,此時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亂吠而已,宿主無需在意。”
芯片已給對方下了死亡判決,陳沫便放松了警惕,悠悠然地走到侯醒身邊,當著他的面,雙手在他腰間、胸膛、甚至是褲襠處摸索起來
窸窸窣窣,陳沫果然扒拉出不少有意思的靈物、靈材。
感受著陳沫嫻熟的搜刮技術,眼睜睜看著一件件心愛被其奪走,侯醒噴出了一口淤血,最后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此雙眼一閉,溘然離世。
“他們只看到了靈氣灌體的機緣,卻不知,一同追逐這場機緣的道友們,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陳沫望著前方已經追遠了的修士種子們,微微一笑。
在他們眼中,錢遺與武成是唾手可得的獵物,可在陳沫眼中,他們這些“獵人”,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呢?
“活到最后的,才能得到靈氣灌體的大獎,獵手追捕獵物時,還得警惕自己不要變成了獵物,這位道友,你說呢?”
結束了懶洋洋摸尸的陳沫,眼現戾芒,望向一處空無一人的戈壁亂石堆,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卻是發現了一位和自己打著一樣主意的同道。
修仙有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