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甬道返回內(nèi)城的時候,劉彧談完生意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表情欲言又止,陳沫示意他直接開口:
“有話說?可是覺得我付的價格高了?”
劉彧得到陳沫的應(yīng)允,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陳師叔,若是您想找些樂子,可以直接去城中的翠云坊,何必多花靈石在黑街購買乾元戰(zhàn)俘,這價錢可不便宜,而且怎懂得彈拉吹唱的技藝?”
似乎是看陳沫血氣方剛,正是風流倜儻的年紀,劉彧沒有拐彎子,直接拉起了皮條,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呵——我是那種人嗎?那位得狼騎護衛(wèi)的女子,可是有點來頭的,這筆靈石,花的不冤枉。”
人貨兩訖,陳沫也不擔心黑街主人知道此事之后反悔價格賣低了,上門討人,便將自己的用意略微透露給了劉彧,也絲毫不擔心他出去亂說。
“或許,攻破羽潼關(guān)的關(guān)鍵,就落在此女的身上。”
劉彧這才發(fā)現(xiàn),陳沫回話之時,雙眼之中毫無一絲邪念,閃動著精明的光芒,這才明白,他能走到神通期,可不是區(qū)區(qū)女色所能誘惑的,連連點頭稱是,為自己的多嘴請罪。
回到內(nèi)城,陳沫還未打坐多久,王莽莽就將陳沫需要的戰(zhàn)利品送了上來。
正是角斗場中被數(shù)名精銳狼騎守護的女貴人。
落入險境,這位年紀不大的女子,倒是膽子大的很,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相反,抬起發(fā)型略有些散亂的皓首,雙眼緊緊盯著面前的陳沫。
從她純凈的眼眸中,陳沫卻是沒有看到一絲仇恨之意。
要知道,不久前,陳沫可是以搜魂術(shù)法,直接當著這位的面,將其手下狼騎擊殺了。
對于護衛(wèi)萬千的豪門貴女而言,這等狼騎,就如圍獵時使喚的獵犬,或是看守家門的護衛(wèi)犬,即使沒有多少交流,但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有一絲感情。
看著兇手,她卻是沒有一點怨恨之情,也是奇怪。
“不怕?不恨?倒是少見。”
陳沫略有些詫異,神識上下掃了女子三遍,確認其內(nèi)心真的沒有一絲驚慌,與其臉部表情一樣平靜,倒是高看了她一眼。
“沒有一絲武道修為與練氣修為在身,神色如常,燕輕依,不如給我說說,你的倚仗是什么?”
從狼騎的記憶中,陳沫知道了面前之人的姓氏,由于她是皇室燕姓,再加上一群精銳狼騎的拼死守護,推測出此女來歷不凡,只是更具體的信息,受限于狼騎的身份,陳沫只得到了“宗室之女”、“來自龍都”的只言片語。
也正出于此點,陳沫想著拿下燕輕依,或許能從她身上摸索出一條前往乾元腹地的安全捷徑。
對于如此重要人物,陳沫倒是不舍得動用夢蛇讀魂,即使它對生靈的神魂傷害可以通過方士【附體】術(shù)法控制到最低,但外來神魂來過,必會留下痕跡,很容易給燕輕依神魂留下暗傷。
因而,陳沫選擇了和顏悅色地詢問,若是燕輕依不配合,就只能動粗了。
為了起到威懾作用,陳沫取出了一瓶黑乎乎的藥水,在她面前晃了晃,善意提醒道:
“這是我專為凡人開發(fā)的【吐真劑】,除了一點頭暈眼花的后遺癥,可以讓你將我所想知道的信息,掏的干干凈凈,未免浪費時間,還是你主動坦白為好。”
把玩著這個小玉瓶,陳沫意有所指地威脅道:
“身為魚肉,還是自覺為好,我也不想看到,一朵柔弱嬌嫩的鮮花,落到王莽莽那個粗鄙屠夫手中。”
聽了陳沫的威脅,燕輕依倒是沒有絲毫的恐懼,也不回答,直接拿起室內(nèi)茶幾上的一枚靈果,吃了起來,絲毫沒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自覺。
王莽莽將她送來之時,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