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陳沫能被老上司磨去一些年少氣盛的棱角。
“這也是為你好啊!有些事情,可不是僅憑拳頭就能解決的,尤其是,你的拳頭沒別人的硬!”
自以為看透一切的金勝昔,不免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在心中暗暗指點陳沫。
拳頭沒他硬,就連在背后偷偷說,金勝昔也是不敢的,他身為九品武者,清楚地知道,武尊實力的強者,耳聰目明到了何種超越常人的地步。
不用牽馬執(zhí)鞭,陳沫便低調(diào)地跟在燕輕依的身后,稍稍慢了兩三步,免得讓人指出他不尊宗室的破綻、徒惹麻煩。
他也不擔心剛才出手震懾一個別駕會為自己引來什么大麻煩,因為這很符合一個郡主護衛(wèi)的職責。
主辱臣死,郡主的威嚴不可冒犯,
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金勝昔敢違逆燕輕依帶人會見州牧的意圖,擔任護衛(wèi)的陳沫,自然要給予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否則郡主的面子可就么得了,還會讓她在秦定西面前,平白矮了一頭。
連他手下的一個小小別駕也對付不了,還怎么要求秦州牧為陳沫量身定制一份官方路引?承認他根正苗紅的乾元帝國武尊身份?
步入里堂,
只有一個老神在在、品著綠茶的老者,一身藏青布衣,很樸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封疆大吏的威嚴,倒像是一名私塾老先生。
可詭異的是,
在偌大的廳堂中,這一瘦弱老者,一瞬間就抓住了進入者的注意力,似乎是這片空間理所當然的中心。
這份氣息的把控,不容小覷!
陳沫知道,這位“有點東西”的秦州牧,一定感受到了剛才自己驚鴻一現(xiàn)的武尊氣勢。
對于坐鎮(zhèn)一州之地的府邸主人而言,如此自報家門之舉,已有當面打臉的嫌疑。
可是仔細觀察秦定西,發(fā)現(xiàn)他須發(fā)飄飄,細口小抿著剛泡好的新茶,雙眼緊盯青瓷茶杯中倒立的青翠嫩茶葉,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這份養(yǎng)氣功夫,少說也有三十年的火候。
秦定西品著茶,淡淡地說了句:
“殿下,請入座。”
頓了一秒,他也照顧到了以貼身護衛(wèi)自居的陳沫,給足了他面子,請他就坐,就像陳沫先前的“氣息示威”完全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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