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不用芯片分析,陳沫就已看出,此人修為不俗,當然其主要實力,落在一雙蒲扇大小的手掌之上。
實在是它們太過顯眼,就像是在告訴你:
“我的手掌很厲害,請你注意!”
“肌膚色如玄墨,應是將黑鐵玄煞掌修煉到了極致,閣下有開宗建派的實力,為何淪為一紈绔子弟的爪牙?”
陳沫認出了這位陌生武尊的跟腳,斷定其一雙鐵掌,已經不遜于煉體小成的體修。
如此實力,在武尊之中,赤膊相拼,已屬于頂尖之流,堪稱自己平生所見的最棘手武尊。
“在下鐵玄,受其祖父恩惠,承諾護其十年平安,當然,實際的護衛時間不可能這么長。”
鐵玄以一雙肉掌接住了陳沫的割喉戳眼飛信,自報家門之后,卻也以同樣的形式反問對方:
“那你,為何淪為一落魄郡主的護衛?”
“不要告訴我,你一少年武尊,血氣方剛,為一紅顏傾倒,甘愿替她做任何事。”
嘴角含笑,鐵玄戲謔地看著陳沫。
作為從年輕人一路走到武尊境界的中年“前輩”,他很明白:
被兒女情長困擾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擁有陳沫這般的實力。
女人,只會影響武者出拳的速度!
若是陳沫大言不慚地自稱為燕輕依的傾慕者,愿意為她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就是純粹當其余武尊是傻子了。
陳沫自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說出了一個讓鐵玄無法質疑的答案:
“郡主殿下的祖爺爺,可是神通后期的強者,說不定,有法子讓我在武道上超越肉身極限,護衛她,只是一筆投資。”
言語之間,陳沫輕輕掃了一眼鐵玄一看便異于常人的雙掌,言下之意,便是他這一對玄黑鐵掌,來路不正,也與妖道有關!
否則,他不可能超越凡人的肉身極限,擁有這一雙堪比體修小成的詭異肉掌。
修行世俗武技如鐵砂掌、磨盤拳,不可能達到如此程度!
當然,這也可能是出自皇室一脈的秘藏典籍,說不定就是燕崢祖父的恩惠。
鐵玄聽了之后,微微頷首,信了陳沫之言,將他射出的兩份文書徐徐展開。
名貴宣紙制成的文書之上,分別寫著寥寥兩行字,留有熊連壁與胡虔的名諱,詳細敘說了陳沫擊殺一名高階練氣士與一名神通初期妖道的事跡。
上面有官印,字跡清晰不似仿造,可以與州府中這兩位將領曾留下的文書比較。
因而一旁看好戲的秦定西都不用驗證,瞥了一眼就斷定這是真貨,不禁對陳沫的戰績心驚不已:
“年少氣盛,連神通期妖道都能殺,委實厲害。”
陳沫造假,以兩份虛假證明糊弄人,是不可能的,秦定西一思索,就知道已沒有任何理由質疑陳沫了,遂大手一揮,寫下了一份“武尊陳循”的州牧認證路引,輕輕一彈,將其送入了陳沫上衣的右邊口袋。
“倒是多謝秦大人了,就此告辭。”
燕輕依倒是很滿意這位識時務的老頭子,難得屈膝行了一禮,代陳沫感謝他。
一旁看著的燕崢,臉色都氣得發白,嘴唇哆嗦,示意鐵玄當場打殺了陳沫,為他的無禮行為付出血的代價。
只是鐵玄忌憚地看了看陳沫離去的背影,搖頭拒絕了燕崢,說了句:
“我只承諾護你十年周全,不是打手。”
武尊自是有傲骨的,暫時充作權貴貼身護衛的鐵玄,不屑地回絕后,便靜靜地站到了一邊,開始了閉目養神,沒有絲毫為難陳沫的意思。
路引到手,也無需在州牧府多待,陳沫緊隨燕輕依離開了,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