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國的朝廷重臣們,可不是尸位素餐之輩,資源點對修行者的誘惑力,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利用他們的貪欲布下陷阱,也是正常的。
陳沫可不想第一次劫掠行動就以失敗告終,可得提前打探好情報,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然而,陳沫還未行動,第二天清晨,他就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賓客,給他帶來了想要的情報。
幽州州牧秦定西!
盡管兩人只是見過一面,一人為白身、一人為封疆大吏,地位懸殊,但親自拜訪郡主府邸的秦定西,卻像是多年老友一般,親切地和身為燕輕依護衛的陳沫打起了招呼。
在府邸門口,秦州牧就主動和陳沫聊起了最近的幽州局勢,表現出一股親近之意:
“陳循小兄弟,如今的邊境局勢不容樂觀,朝廷的援軍一日未至,老夫身為一方州牧,心里總有些許不放心,想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你身為一流武尊,戰力強橫,不如在幽州多留幾日。”
說來也是奇怪,堂堂封疆大吏,拜訪郡主府邸,不是先去見燕輕依,卻是和暫且以貼身護衛自居的陳沫攀談了起來,較真起來,已是秦定西失了禮數,他混跡官場多年,不至于忘了這一要點。
“滴!此老狐貍情真意切,怕是幽州局勢真到了糜爛的地步,因而打起了借宿主武力一用的主意。”
芯片通過秦定西緊鎖的眉頭、稍顯佝僂的后背、真誠的邀請言語,向陳沫證實了他肚子里沒有什么算計自己的陰謀詭計。
秦定西也是武尊的修為,聽腳步聲,知道附近無人,前去稟報燕輕依的下人也已離開,悄悄上前一步,和陳沫低聲說道:
“陳賢弟啊,你想在武道上更進一步,不如找我,這位郡主的祖爺爺雖然名聲赫赫,可終究多年未曾出現了,和郡主的感情又不一定深厚,跟著她混好處的希望渺茫啊。”
陳沫眉毛一挑,終于知道日理萬機、轄管一州事務的秦定西,為何借探望郡主的名義主動上門拜訪“自己”。
“這老家伙,怕是在挖墻腳哦——”
為了自提身價,陳沫神色一動,裝作不悅的樣子,冷眼斜睨秦定西,沒有絲毫動搖。
“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小子。”
秦定西久經官場沉浮,早已把臉皮錘煉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雖然心里早就罵開了,但面上沒有一點泛紅,且渾然忘記了昨日在州牧府中試探陳沫的“不愉快”,情真意切地勸說道:
“若是陳賢弟愿意留在幽州,助老夫一臂之力,往生崖出產的陽生茸,老夫做主,每年分三百株于你,這可是能大大錘煉肉身的珍惜鍛體靈材。”
秦定西直接拋出了自己的價碼,邀請陳沫道:
“我輩武人,真正追求的,無非是更上一層樓,突破武尊極限,讓那些目中無人、自詡神通期仙師的妖道看看,凡人之軀,也能憑借一雙鐵拳,將他們砸落云端。”
“所以,既然陳賢弟想要突破,與其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燕豪恩情,不如留在幽州,護佑這一方水土,以此地的靈材資源供養武道,只要老夫在此地為官一日,幽州特產靈材,除去上供龍都的份額之外,你想要什么,老夫都給得了。”
渾濁的雙眼,爆發出了熾熱的精芒,秦定西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沫,像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身為武尊的另一個可能,真情流露了起來:
“老夫年輕時,也曾有過手撕神通期妖道的想法,只是終究資質有限,步入武尊后雖有心拼搏,但終究達到不了最頂尖的那一小撮,這才棄武從文,以一方州牧之身,繼續護佑百姓不受妖道荼毒。”
這一刻,秦定西不再是一位封疆大吏,而是一位替幽州黎明百姓鞠躬盡瘁的普通老吏,真誠地看著陳沫,希望他能應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