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
陳沫懷疑:
若是得罪陳芊云太狠,被她一家子搬出百獸谷的老不死太上來,面對一位凝丹期的惡意,他可撐不住。
尤其是,陳沫一月之前,還親眼目睹了江唯心化身的凜然天威,明白:
即使是區(qū)區(qū)一尊凝丹期太上的化身,也不是神通初期的自己所能抗衡的。
面對這等天地靈氣盡在掌握之中的“天人修士”,陳沫懷疑,自己連逃跑的成功可能,都沒有!
然而,陳沫雙手卻是依然把玩著飛梭。
目的,很簡單,便是讓芯片分析其中的鑄造原理,納為己有,豐富數(shù)據(jù)庫。
這等百獸谷谷主珍藏的符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手摸的,陳沫自然得抓緊時間把玩其上的每一寸角落,最后再將它物歸原主。
“白鶴啊,這如意飛梭的歸還,讓我想想啊——”
陳沫不能一直沉默不語,免得讓對面的一人一鶴誤解,所以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復(fù)。
白鶴是一尊度過了三百年壽命的神通期妖獸,對于等待,早已習(xí)以為常,簡單地道了一聲“可”,耐心等候了起來。
倒是陳芊云,對于陳沫拖拖拉拉就是不說出最終答案的行為憤恨不已,忍不住杏口一張,竟然是要再度出口質(zhì)問他。
感知到了身后自家小主人的“不耐煩”與滿腔怒火,白鶴趕緊傳音,讓她冷靜:
“小祖宗,還嫌事情不夠亂,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真打起來,鶴爺爺,不一定護(hù)的住你!”
還有一句心底話,白鶴卻是不忍心說出來,以免自家小主人真的暴走,最終口不擇言地激怒了陳沫,使得三人大打出手。
生死相搏,白鶴可沒有把握能護(hù)住陳芊云,尤其是,陳沫頂著蠱溪親傳弟子的名頭,它猜測,其真實(shí)戰(zhàn)力,一定冠絕同階。
白鶴的這句心底話,就是:
“讓魔門之人多看一眼怎么了,又不會少塊肉,女修出門在外,當(dāng)以忍字為先,除非確定,對面之人,絕對不是己方的對手,才將對方亂瞄的眼珠子挖下來!”
為了這位谷主幼女的安危,護(hù)衛(wèi)白鶴,可謂是操碎了心。
陳沫的沉思,還算“和藹”,畢竟殺氣與惡意,都減弱至幾不可查的程度,給了白鶴繼續(xù)等待他“是戰(zhàn)是和”的最終決定。
傳音喝止了陳芊云火上澆油的動作,白鶴,面無表情地等待陳沫回答,也沒有催他。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鶴對于這位魔修扭扭捏捏、不下決斷的舉動,磨滅了最后的一絲好感。
它對于這等猶豫不決的同階存在,最是看不起。
“明明是勇猛精進(jìn)的修行之人,左一個計(jì)算利弊、右一個衡量得失,沒了舍棄一切直接上的心氣,能成得了什么氣候?”
白鶴由于根本無法想象到芯片的存在,所以對于陳沫行為的合理性分析,與正確答案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dāng)然,被一位白鶴“看不起”,陳沫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什么?
本就是魔頭,行事,只要問心無愧、自我感覺舒暢即可,世間他人的看法、言語,又有何干?
在陳沫眼中,白鶴內(nèi)心的“鄙夷”,甚至還不如刮在面上的一縷清風(fēng),根本無法影響他。
過了不久,芯片終于報出了分析任務(wù)已完成,陳沫這才將飛梭甩給了陳芊云。
“又收獲了一種鑄造方式,不錯。”
只是這一符器,在半道上,便被護(hù)衛(wèi)白鶴截了下來。
陳沫,將一切看在了眼里,甚至感受到了一股從白鶴羽毛中傳來的靈氣探查波動,明白它是不放心這件符器,以為自己在上面動了什么手腳。
作為靈獸,身